白虎、朱雀,怎麼是你們兩個在這負責安檢?青龍和玄武呢?”一個髮鬢略白的老者,從賓士後座發出疑問。
“原來是正義盟的顏老!真是稀客啊!歡迎歡迎。”朱雀,本名朱心雀,朱雀堂堂主,她用著笑僵的臉與來客問候,心裡想著如何把門主大卸八塊。
白虎露出一貫的斯文笑容回答:“顏老,好久不見了,你老也知道青龍、玄武不擅交際,門主怕他們得罪一些黑白兩道的大哥,所以就命令我和朱雀來招呼各位貴客。”
才怪,根本是公主公報私仇,因為青龍和玄武是龍家的人,所以不會對主人逾矩,她才把自己和朱雀調開,免得出鬼點子整她,白虎心裡暗咒著。
“說得也對,青龍古板不知轉圈,老是一張苦瓜臉對人,今日這種場合,還叫他出來嚇人是有點不人道,那玄武見了女人,又會臉紅害羞,半句話也說不完整的結巴,還是兩位堂主口才圓滑。”
是哦!圓滑,我看是苦命哦,人家在上面吃香喝辣的,他得在這說服各幫各派別械鬥,還得吃吃空氣,連杯水都沒得喝,白虎這下認命了。
“是啊!多謝顏老謬讚。朱雀,車子沒問題了吧!”見朱雀比了一個OK,白虎才繼續說:“顏老,很抱歉,請你們把車子開進憂患樓的臨時停車場,順便麻煩一下,把身上的武器交給弟子們暫時保管。”
“為什麼?”顏老一邊發問下車,一邊命令司機照著指示去做,並自動地解下身上的武器,交給一旁站立的龍門弟子,因為他知道白虎這樣要求一定有合理的解釋。
“顏老你也知道我們家公主的習性,三教九流的人物聚集,難免有不合眼的物件,而到場的賓客之中,也有不少有私人怨隙的,再加上黑白兩道的對立,雖然大家都是文明人,但是黃湯下肚,來個酒後亂性的也不無可能,為怕損及各位貴客的安危,只好請各位卸械了,諸多不便之處,請原諒。”
“原來如此,這丫頭交朋友一向不挑,只要看對了味兒,就一拍即合。咦!那個不是迅雷小姐的柯組長嗎,我看我先上去,他最近盯我盯得很緊。”
顏老坐過朱雀為他準備好的禮車,先行至會場,而現場還有百餘輛嶄新的禮車,準備接載其他的賓客。
因為這不只是藍家的喜事,更重要的是龍門門主出閣之日,怕有人乘機挑釁,所以從各地調來將近一萬名的龍門精英,日夜不分地在山區四周守候,以防生變。
用禮車接送,一方面怕有人在車子動了儀器檢查不出的問題,另一方面怕他們因太盡興而喝醉,無法平安地駕駛,到時可由人專程送回家,以免發生不可挽救的憾事。
看著不止息的車潮,白虎和朱雀苦命地對著一下,嘆了一口氣又迎了上去,把微笑的面具掛好,作苦工去了。
龍家主宅以中西合璧的方法建造,西式的六層樓房,中式的庭園造景,小橋流水亭閣,無一不仿照老家的景觀,只是少了陽剛,多了份柔和,因為這只是龍家在臺灣的主宅,而龍門的總壇則設在美國,家居式的樓房自與幫會式的門面有所區別。
龍家共分三個樓閣,東面是女客居住的問雲閣,朝起薄陽沁人談粉色的壓花窗簾裡,閣中的櫻花紛落,隨風捲起而落下,自成人間美景一幅,閣內到處擺滿應時鮮花,花香更是溢滿雲閣,抬頭仰望是一片片無優的閒雲,倒教人想停雲借問了。
西面是男客居住的聞風居,日落餘霞的滿天紅暈,引人駐足,淺藍色的閒居中,種滿大小不一的盆栽,綠意盅然,頗添古意。居後則是一片楓樹林,每到深秋早霜時,不耐寒意的落葉似血泣般的飄散,火一般的烈焰,自在地燃燒著,一點也不在乎優閒的山風吹拂。
南面緊鄰著問雲合和閒風居,是龍家主居接月樓,日落月起之時,明月由東而升,漸落西灣而降,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