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和嚴肅,“新任墨門鉅子還有一年的考察期,如果這一年中你犯了大錯,又或者無所作為,依然有可能被廢黜。所以你要儘快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鉅子,而不是靠著僥倖涉險過關。”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鉅子都要做些什麼?”季如風淡淡道:“鉅子首先要掌握墨門的情況,他可以不會武,但必須懂武,甚至要懂兵”“懂武?”任天翔疑惑地撓撓頭,“這和會武有什麼區別?”“它比會武要求更高。”季如風耐心解釋道,“會武只要跟著師父刻苦修**能學有所成。懂武則是要儘可能多地瞭解各門各派武功的奧秘和訣竅,並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武功的長短和強弱,且能做出相應的對策和改變。”
“你知道我最怕練武!”任天翔頓時抱頭大叫,“從小我就不想學武,有多少師父教過我,卻都教不會我一招半式。你要逼我練武,大不了這破鉅子我不做了,你們誰愛做誰做去!”
“胡鬧!”季如風勃然大怒,“你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放肆!”任天翔毫無畏縮地迎上季如風的目光,針鋒相對地喝道,“你是鉅子還是我是鉅子?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季如風神情一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垂手後退一步,低頭道:“屬下知錯,請鉅子恕罪!”“這還差不多!”任天翔滿意地點點頭,拍拍懷中已經湊齊的七塊義字璧碎片,“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不是爭論我該不該練武,而是儘快復原義字璧,找出其中的奧秘,以重振墨門聲望。”
季如風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練武,而是要你學武。身為墨門鉅子。肩負著整個墨門的興衰榮辱,如果對墨家最重要的武技—無所知,何以做到知己知彼?又何以指揮墨家弟子實現歷代先輩的抱負?就拿眼前眼前來說,對義字壁虎視眈眈者不在少數,如果你對墨門弟子的武功戰力一無所知,又如何調遣人手從容應付?”
任天翔想了想,遲疑道:“練武和學武,這有什麼區別嗎?”
季如風點頭道:“這區別就像是將與帥的區別,將領需要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所以必須有一身好武藝;而帥為全軍首腦,與敵人正面相搏的機會很小,所以帥可以不會武。但他必須知道手下每一個將領的實力和特點,並依據對手的情況來排兵佈陣,所以他必須要知武。”
“明白了!”任天翔恍然大悟,笑道,“原來你是要我紙上談兵?只要莫讓我起五更睡半夜地練武,怎麼著都成!不過你現在腿上有傷,流了不少血,這事等你傷好些再說吧。”季如風雖然神情萎靡,卻強打精神擺手道:“這點傷不礙事,我得讓你儘快成為一個合格的鉅子。”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外面的議事廳,就見墨門十三士分列左右等候在那裡。見二人進來立刻拱手參見。季如風指著眾人對任天翔道:“你是由他們選出的鉅子,從今往後他們就將對你唯命是從,而你也得對他們的行動和生命負責,同時也要對整個墨門負責。”
任天翔從眾人臉上緩緩看過去,就見其中雖有不少熟面孔,但除了任俠,其他人他都叫不出名字,只知道他們是義安堂最普通的弟子。他不禁奇道:“既然墨門弟子是從義安堂弟子中挑選出的精英,而墨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為何他們卻都沒有擔任重要職務?”季如風嘆道:“因為練武是一項最枯燥最乏味的苦修,很容易被其他事務分心。為了讓墨門弟子專心於武道,必須要讓他們遠離日常俗事。”
“這麼說來他們的武功一定很高了?”任天翔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比我身邊那些大內侍衛如何?”季如風沒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今日有場小糾 紛,需要我們義安堂出面調停。如果你想知道他們的武功,可以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