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杯我一杯拼酒較勁。
徐憶唐當然沒有朱龍飛那樣海量,碰杯即幹,幸好朱龍飛並不計較他淺嘗輒止,他便與朱龍飛虛應故事,倒也客客氣氣成個場面。徐憶唐曉得朱龍飛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見朱龍飛心事重重,也想試探朱龍飛想些什麼,便乘著酒意,含糊說道:“兄弟最近覓到一宗大生意,來頭很大,不敢獨享,想與朱兄一起幹,同享分惠,不知朱兄有無興趣?”
“哦,大生意,誰不想做大生意賺大錢哩,願聞其詳!”
“咱們在這汴州長安街開一間小鋪子,做一點小買賣,起早摸黑,艱難經營,賺不了幾文錢,還要受這流氓地痞的敲詐勒索以及官府多似牛毛的苛捐雜稅壓迫,實在沒勁。不如仿效一個古人,幹一票大生意,一勞永逸地長享富貴,這樣做豈不是更妙?”
“哦,仿效那個古人?”
“貸國巨賈呂不韋。”
“呂不韋?”朱龍飛其實也喝得差不多了,呂不韋幹了什麼好事呢?朱龍飛費力地思索,好象是幫助在趙國做人質的秦始王歸國執政。想到此處,朱龍飛看看李懷玉當成寶貝抱在懷中的小孩,心中若有所思,“難道是………”朱龍飛也覺得李懷玉懷中那孩子來歷蹊蹺,便知趣地閉上嘴巴,沒有把後邊的話說出來。
徐憶唐神情慎重地向朱龍飛發出密談的邀請,道:“飯後,務請朱兄到舍下一聚,兄弟有大事相告。”
朱龍飛點點頭,他此時也被徐憶唐吊足胃口,搞到茶飯不思,只想立即揭開這個謎團。
………【(四)皇牌】………
朱龍飛隨徐憶唐來到他的臨時住所,麗水鎮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進門之後,徐憶唐讓李全通居中坐下,然後叫朱龍飛與他一道向那孩子磕頭。
朱龍飛當然很吃驚,訝然道:“怎麼回事,沒大沒小,你不是喝多了,喝昏頭呀?”朱龍飛料想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怪事發生,只是不知徐憶唐搗鼓的是那一齣戲?
徐憶唐對朱龍飛拱手求饒道:“朱兄,你就當喝多了,給兄弟一個面子,向這孩子叩個頭吧!你叩了頭,我便把事情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豈有此理?你不是消遣我吧!”朱龍飛喝多了幾盅,也有些飄飄然,腦子亂成一團,許多疑問湧上心頭,他無法擺脫這些問題的困擾,心想叩頭就叩頭吧,又不會少我一根毫毛,於是便詳醉跟著徐憶唐舞蹈一番。
朱龍飛向那李全通叩過頭之後,乜斜雙眼對徐憶唐道:“說吧!這孩子是什麼人,你說的大生意是怎麼回事?”
徐憶唐挪來椅子讓朱龍飛坐了,拱手行禮說:“朱兄,莫怪,我若說這孩子是龍種,你相信嗎?”
朱龍飛看看李全通,又看看徐憶唐,滿腹狐疑地道:“我說我是當今皇上朱溫的兒子,你信嗎?要不然我怎會也姓朱!口說無憑,你這樣說有何憑據?”
徐憶唐哈哈一笑,滿懷信心地叫他渾家李懷玉開啟一個包袱,從衣服底下取出一本家譜。那本家譜封面套著金箔,裡面也不是尋常紙張,都是些華麗的絲絹綢緞。朱龍飛看見那絹本因年代久遠而略顯發黃,恐怕不是作偽騙人的東西,況那家譜上密密麻麻的姓名譜系,來龍去脈,一清二楚,上推或下溯,都有根據。徐憶唐唸唸有詞,翻到家譜末頁,指著李全通的名字說:“根據這譜系家世的記載,李全通可是唐僖宗的第四代玄孫呀!。”
朱龍飛眼見這李氏家譜世系記載有根有據,這才相信徐憶唐所言不虛,放下成見,恭恭敬敬對那孩子作了一個長揖,目睹戰亂對老百姓的傷害,出於對前朝李姓幾代皇帝創下的盛世表示尊敬,朱龍飛對這李家的後人還是肅然起敬,不敢抬慢。
徐憶唐亳不隱瞞地亮出他的如意算盤,對朱龍飛娓娓敘來:“這孩子確是龍種無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