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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沒有人,連風都靜止。
君懷袖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手緩緩地伸出去,一直摸到她的臉上。
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覺,自指尖上傳來。
“唉……”
“別……別……”她忽然小聲地叫,聲音帶著哭腔。
君懷袖縮手,茫然地看向她。
她的身子縮成一團,似乎在低低地抽泣:“我不是。不是!”
他起初懵懂,後來卻想到什麼似的,凝視她地小臉,頓時皺了雙眉。
她雙眼緊閉,眼角卻有什麼晶瑩的東西緩緩地滲出。
“不是。不……”她說著,頭微微地搖動。手也膽怯縮回來,一直握在胸前,不睜眼,睫毛抖動著,卻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君懷袖伸手,緩緩過去,最終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試圖掙扎。一邊低低地哭著。
他壓抑喉頭的哽咽,望著近在咫尺地她:“有我在,我在。”
“嗚……”她擰著眉心叫著。
“不用怕,誰也不敢,沒有人敢再那麼說你。”他的聲音低沉,和緩,有一種叫人鎮靜的力量。
她的啜泣逐漸地停了。
他握著她的手不放,又屈起手指,輕輕地擦過她的眼尾。
望著手指上那晶瑩的彷彿露珠一樣的東西,他愣住了。
人世間幾番輪迴。你……竟也學會了流淚了嗎?
這對你來講,到底是一種進步還是……
他嘆了一聲,那手抬起,手臂向著她地肩頭攬去。
將她的身體向著自己的方向抱了抱。他自己也向前靠過去,兩個人躺在床上,他用一種擁抱的姿勢摟著她緊緊不放。
而她也逐漸停了抽泣,縮在他的懷中,如得到了大安穩,這一回,卻是真正地睡著了。
這一番沉睡十分甜美。
她醒來之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這才看向周圍。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在。
她心頭一愣,驀地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變了臉色,大聲地叫:“君懷袖!”聲音在偌大的空曠的大殿內迴盪。
她翻身下床。掀開隨風翻飛的簾子踏步出外。拐過敞開的落地門扇,在面前寬闊的陽臺之上。那人正斜倚欄杆處,靜靜地凝望遠方。
“君君!”她鬆了一口氣,快步走過去。
白衣人緩緩回頭,望見她,剛要開口說話。
她卻從背後撲過來,攔腰抱住了他。
他一愣,這個動作,顯然太過親暱。
先前是她酒醉,酒醒之後,會將所有都忘記,所以他也默許。
而現在……他呆了呆,正想出言呵斥。
她牢牢地抱住他地腰,將臉貼在他背上,卻說:“你還在,我以為你就扔下我跑了。”心有餘悸似的。
君懷袖驀地想到在天闕門那一幕,心緩緩地柔軟下來:“怎麼會,你還醉著,我怎麼放心離開你自己走了?”
“哈,你就只擔心這個?”她問,從他身側仰頭去看他。
他稍微覺得窘迫,他向來冷心又冷麵,孤高畫質傲的不得了,所到之處,人人恨不得頂禮膜拜,想看卻都不敢直愣愣盯著他看,只是低頭偷偷瞄一眼解解饞。他又不是四海雲君,那般平易近人,同誰都打成一片。他同四海雲君,恰好是兩個極端的代表。
千萬年來,他幾時跟人這麼親熱來著,這幅場景,若是給天界那些人看到,恐怕會一個個驚得死去活來,活來再死去。
可是她就這麼纏上來了,他又有什麼辦法?
嗯,她纏上來,這彷彿是個很好地理由。
以前在森林之中也說過她千百遍,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