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就主政吧。泥鰍和王兒都會助你,當然能夠助你的,永遠不止他們。等我回來。夫姜卓於夜。”
這個人!那麼險惡的戰場,只有一句話帶過。我把帶著他氣味的紙頁貼在臉邊,如果昨夜知道他今天就要走,我一定不吵著去睡覺,一定溫柔地待他。況且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夠再見。“狠心的人!不知道我會想你的嗎?至少送你走,我心裡會好受一點呀。”
我想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卷完。
番外統一留到最後再寫吧。煙並不能保證一定會按照親們的要求,面面俱到地都寫出來,但儘量你們要求的人都涉及到。
癥結
我始終沒有在彩雲澗亮明身份,因為這裡太安逸美好,我這樣的身份只會讓質樸的鄉民們驚恐。臨走前,我把一個玉佩壓在炕頭,留了感謝石叔石嬸的字條,獨自離開了這片山明水秀的地方。我想以後的一輩子,我都懷念,這段短暫而又美好的回憶。
我沒有直接返回永昌,而是順道去了龍溪府。龍溪也是昊天的邊城,是浪江流經的五府之一。歷經匪盜,兵亂,長官被屠等等事件,如今的龍溪府頗有當年無冶的影子。街道多凋敝,百姓精神萎靡,商事貿易都不算繁榮,就是龍溪府最繁華的一條街,也比不了昊天最不繁華的小巷。
我走近臨街的一個茶鋪喝茶,聽旁桌的幾個農夫裝扮的中年漢子閒聊。其中一個說,“這朝廷頒佈的還農令是怎麼回事?我去看了看官榜,好像說讓我們自主播種,但我們每年都是按照官府的農時購買種子,這下可不知怎麼辦了。”
另一個說,“對啊對啊,按農時購買種子,官服會給我們一定數額的優待,現在連這優待都沒了。天家到底在想什麼?他們真的明白農耕這回事嘛?”
“就像上回說要仿效無冶,建什麼孤幼院,結果官府的人藉此機會強徵了多少土地?最後建了哪門子的孤幼院?哎,我跟你們說,最近好多人都偷偷地加入了那個斷塵道,說要誅妖妃,保天朝呢。”
最先說話的那個漢子一驚,“斷塵道不是被陛下剷除了嗎?”
“現在世道這麼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陛下去東部打戰了,朝中的事情都是王妃做主,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怎麼會把好好的天朝交給這樣一個女人。”說話的人搖頭嘆氣,面上的表情是大好河山被我生生摧毀的惋惜。
我忍不住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擲,引得旁邊幾桌都看了過來。店家熱心地跑上前,恭敬地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是不是小店招待不周?”
我擺了擺手,放下茶水的錢,起身走到了街上。還農令和孤幼院都是好事,可落實到民間,反而成了百姓的負擔。這中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原來我的名聲在民間已經差到了這樣的地步……姜卓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正在晃神的時候,前面的街道傳來了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眾人好像正在圍觀什麼。我幾步走入人群,發現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正抓著一個賣花的姑娘,出言不遜,“你哭啊,在龍溪,我就是法令。不知道知府大人還得聽我三分嗎?我可告訴你們,誰要是敢到知府那兒說些什麼,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賣花的姑娘害怕得全身發抖,“蘇公子,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爹孃都不能幹活,弟弟妹妹都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