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
車子剛停好, 他就看到向謙站在那裡, 單薄的身軀讓他皺眉,「這麼冷就不要站在外面, 現在都十一月天, 你出來幹什麼?」
「我不冷, 我穿了好幾件衣服。」
因為向謙出現打亂莫子耀所有思緒, 先顧好向謙,拉著他進屋,免得凍著,又感冒,莫名發燒。
「是不是還沒吃晚飯?要不要阿姨幫你弄點吃的?」
「不用,我沒胃口,隨便吃點水果就行。」
「那我讓阿姨給你切點水果。」
向謙又走去廚房那邊,莫子耀就先去洗澡,他已經養成習慣,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洗澡,等他洗完出來,向謙已經端著水果盤進來,上面有好幾樣水果,色彩多樣。
「吃吧,別餓著。」
莫子耀晚飯吃了一點壽司,他是真的沒有胃口,也不餓,不過對於向謙的好意,他沒有拒絕,吃掉一半水果,實在吃不下才推了推盤子,說他吃飽了。
「那行,我拿出去了。」
向謙又走出去。
晚上熄燈睡覺前,莫子耀還在想廖緒平的事,倒是向謙睡得很快,沒到一會就睡著了。
又過了兩天,莫子耀才知道除了他,其他人要麼說沒看到,沒注意到廖緒平是否喝酒,要麼屈於廖緒平的權勢下說廖緒平沒喝酒,離開前是清醒的。
而且他得知廖緒平給兩位受害人的親屬賠了很高額的一筆數目,所以他們暫時沒提告,只有那位家裡有點背景的親屬不願意和解,堅持走程式,對廖緒平提出刑事訴訟。
莫子耀知道他已經得罪廖緒平了。
他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說他當天晚上不清楚廖緒平是否喝酒,反正這裡面沒他什麼事,還會得罪廖緒平。
可是他想到趙海揚,要是被趙海揚知道,他可能得罪很有正義感的趙海揚,與其得罪趙海揚,還不如得罪廖緒平。
他想,其實他是不想讓趙海揚失望。
他做的壞事太多,多一件少一件都無所謂。
……
「誒,誒,這不是趙海揚嗎?都當上醫生了,有模有樣,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我在醫院走廊碰到江弘予,他陰陽怪氣地上下打量我。
「你怎麼在這?」
「我朋友生病了。」
「剛剛進手術室的那個是你朋友?」
江弘予不說話。
我就知道應該是了,玩得夠瘋,往裡面塞東西,結果拿不出來,流了不少血,同為實習生的人發了圖片在我們群裡,就是奇人異事共欣賞,我沒空跟江弘予寒暄,趕著把病歷給別人送過去。
「那個……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吃飯?」江弘予看著穿白大褂的趙海揚,覺得他心馳蕩漾起來,從見到趙海揚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惑人,到現在,依舊這麼覺得,本來以為他哥對趙海揚有意思,但是又沒有,兩人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交集。
「不用了。」
說完我走了。
被拒絕的江弘予忍不住瞪一眼,心想高傲個什麼勁,然後又在外面等人出來。
我不管江弘予怎麼想,我太忙了,忙著給別人跑腿,實習生也沒有太多上手術臺的機會,多的是幹跑腿傳話的活,最多的是寫寫病歷,空閒的時候我們做自己的實驗跟專案。
傍晚的天空如潑墨一般已經變得全黑,連漂浮的雲朵跟月亮都見不到,只是一望無際的黑,快到十二月,今年的冬天偏乾燥寒冷。
但還沒下雪,我下班後跟同學一起走出來,剛到一樓就看到江弘予。
「趙海揚……」
我示意同學先走,看向朝我走過來的江弘予,他可能在外面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