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整顆心驀然狂跳起來,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看到上面閃動著的白理事的名字,失望深深的抓住了她。
“白理事,是我,什麼事情?”
她穩定了情緒,淡淡問道。
“蘇總,您在哪兒?博雅出事了,老師們竟然不肯上課,嚷著要提高待遇,如果今天沒有答覆的話,他們就一直坐在您的辦公室等著。”
聽筒裡傳來白理事焦急的聲音,附帶著吵嚷聲。
老師罷課?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我馬上就到,到了再說。”
蘇欣怡結束通話通話,凝眉鬆了口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怎麼都趕到一起去了。
她低頭看著沒有任何回信的手機,抿了抿唇又發了一條,“我上午會很忙,博雅出了些事。”
想了想,她又把後面一句刪去了,這才點選傳送。
“蘇小姐,到了。”
小李把車停了下來,開啟了車門,蘇欣怡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學院門口。
白理事辦公室裡,坐著的站著的老師擁擠了整整一屋子。
蘇欣怡遠遠的就聽到了憤憤不平的聲討:
“白理事,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解決,我們都是博雅的老人了,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不管博雅是興盛也好,低谷也好,我們不離不棄,緊密相隨,這些誰都看到了,如今物價漲了,我們的待遇不漲,這說不過去吧?”
“是啊,以前博雅困難,拿不起錢還有情可原,可現在生源那麼好,難道我們的工資就不該漲嗎?”
“聽說蘇然然上次的事情一次就賠給學生幾萬元,負責的事情處理的那麼爽快,為什麼對每天付出勞動的老師們這麼苛刻呢?”
……
聽著那些聲音,蘇欣怡站在走廊裡,轉身平靜著紛亂的心情,目光落在遠處金黃錯落的綠地樹木上,目光冷了冷。
博雅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她知道,博雅發展了這麼多年,其中一部分制度是陳舊了些,需要改進,可老師們驟然間以罷課為由需要提高待遇,而不是代表提案,遞交董事會,這其中一定有人挑唆了。
她不會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得逞的。
蘇欣怡轉身走進了白理事的辦公室。
“蘇總來了。”
不知誰叫了一聲,整個辦公室的吵鬧聲頓時沉寂了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目光匯聚到了她的身上。
“我來晚了。”
蘇欣怡淡淡開口,目光掃過所有人,她的眼底是信任和歉意。
這種目光沒有上位者的居高臨下,卻帶著征服一切的力量。
“蘇總,您坐這兒。”白理事見此情景,微微鬆了口氣,起身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謙讓道。
“不用了,給我一張椅子,我坐在這兒就行。”蘇欣怡接過白理事的一張椅子,坐在了老師們中間。
“蘇總,我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是想要爭取一下我們的合法權益。”
“是啊,作為一名高校的老師,和其他一線城市相比,我們的待遇差了一大截。”
“說是在一個有名氣的學院裡,可我們的工資還不如一個在外面單幹招生的老師呢。”
……
蘇欣怡剛剛坐定,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再次響起來。
“安靜。”蘇欣怡抬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我想問一句,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還是來發發牢騷就回去的?如果想要解決問題,就先把你們的要求,漲幅以及達不到這些漲幅之後你們會怎麼做等等問題,匯聚成一份意見或者是草案,交到我的辦公室,我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