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是美女,雖然平時頂著忽略咒,沒有存在感,放開氣場呢,又太強勢把有心賞美的人都嚇跑,但是,這不能說紫華不漂亮。肖沐清會在第一眼把許舒然看成紫華,說明二者真的很像。許舒然可不會忽略咒。所以,作為一個美貌少女,許舒然的模樣被很多人看著眼裡,惦記在心裡。這裡頭有正人君子,知道上門求親,也有那不想負責的,打算做那偷香竊玉的勾當。
眼下風氣不及唐時開放,卻也不似明清那般嚴苛,女子還未被困在閨閣之內。說起來,許舒然一直覺得自己穿的時間不好,此時程顥已經摺騰出了他的理論(1),在小範圍內有了流傳,想把某個理論扼殺在搖籃中,已經不可能了。而她最想宰掉的朱某人,還要半個世紀才能出生。考慮到古代人們的平均壽命,許舒然不覺得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雖說沒有這兩位,以後也會有別人弄出禍害婦女的東西,但是,在許舒然這個只知道那麼一丁點兒歷史的“後世女子”的眼裡,這兩位無疑是最拉仇恨值的。
許寧從來不會拘束“女兒”,許舒然外出的機會不少。她本身會功夫,不是愛闖禍的性子,放她出去,沒什麼不放心的。
那天,許舒然到城外採藥,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這不算什麼。許寧見了,也只是叫她下回早些,原因是,飯菜都放涼了。這天夜裡,有賊人偷偷潛進了許舒然的院子。原來,許舒然的模樣,被某個素行不良的惡人瞧見了。他跟著許舒然一路,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待這家人安置了,就來偷香竊玉。也是許舒然沒什麼江湖經驗,才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然後呢?沒什麼然後了。許舒然雖然熄了燈,卻還沒睡著。她察覺院子裡進了生人。什麼躺在床上,等著敵人上鉤,她才不幹。誰能保證,敵人到了近前,倒在床上的你就一定能對付?別到時候打不過,跑都跑不掉。比起用自己當誘餌,許舒然更喜歡先發制人。
那人似乎是老江湖,躲開了院子裡那些觸發式陷阱。許舒然毫不客氣地扳動了床頭的機括,於是,院子裡的某位接受了各色機關的洗禮。那人的輕功真的不錯,許舒然自問院子裡的機關挺不錯的,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那人卻只擦破點兒油皮。不過,擦破油皮就好——研究毒術的人弄出來的機關,你覺得會是“乾淨”的嗎?許舒然小心地站在某個死角,從銅鏡裡觀察外面某人的行動。
那人的毒抗似乎也不錯。在中招之後,他只是動作緩慢了一些,要是普通人,即使不會當場倒下,爬也要手足無力,動作遲緩了。
那人似乎有了退意,可是,機關不是無窮無盡的,尤其是弩箭一類,都是有數的。折騰了這麼半天,攻勢已經有所減弱。那人也發現了這件事,他覺得,就這樣帶傷回去,很沒面子;那個姑娘模樣極盛,這麼放棄了,他不甘心。於是,他繼續戰鬥。
許舒然估量了一下那人的武功,再次搬動機括,外面的攻勢再次減弱。
終於後繼無力了吧——那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提步向許舒然的房間走去。再他離房門尚有三步之時,機關再次運作,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總算應付下來。可是,這一回,有動作的,不僅僅是機關。許舒然從房裡衝出來,手執匕首,向著那人雙目刺去。那人頭微微後仰,右手拿著武器揮開打來的各色暗器,左手伸出,抓向許舒然。許舒然輕盈地翻轉手腕,匕首堪堪劃破那人的虎口,同時踢出一腳——那人頭部後仰,為了保持平衡,胸腹自然要向前傾;許舒然這一腳正中要害。
那人倒下了。許舒然毫不客氣地撒下一把藥粉,那人失去了意識,保持著彎腰雙手捂下/身的動作。這時,院門處傳來腳步聲,許舒然循聲望去,只見到許寧離去的背影。
其實,那人踩上許家的院牆的時候,許寧就發現他了。他想許舒然的院子走去。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