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閃著光芒,他直直的盯著她,想在她身上尋找著一絲微乎其微的希冀!
夢兒不敢再看淺毅,她轉頭,正對上了沙爾真摯的視線,心中一暖,忙扯著白遙的衣襬,向他打聽:“他…是…誰…呀?為…什…麼…和…你…一…起…來?我…媽…媽…呢?”
白遙收斂琪心中的情緒,看著夢兒,道:“他是我的堂哥沙爾,他負責統領皇家的警衛隊,是外公最鍾愛的孫子,若詩阿姨說她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只說了你在這裡,讓我和沙爾來接你回去!”
念恩聽了,無限失落:“我…昨…天…差…點…就…死…了,都…沒…等…到…她…來…救…我,在…她…心…中…事…業…比…我…還…重…要…嗎?”
看著夢兒生氣嬌憨的模樣,淺毅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樣的念恩,那麼燦爛,那麼明媚,那麼生動,好熟悉卻好遙遠,不知從何時起念恩在他的印象中,是蒼白的,憂鬱的,帶著濃濃的哀愁的。
“別沒良心了,若詩阿姨可是一天一夜都沒合過眼,本來她一早就要來找你,可南非那邊臨時有急事,她真的抽不開身!”白遙耐著性子解釋道。
夢兒撇撇嘴,不敢再說什麼抱怨的話,從剛才起白遙的神色就好怪異,很少見他生氣所以還是少惹為妙。
看著白遙與夢兒之間那份似有若無的默契,淺毅的心猛地收縮成一團,呼吸也凝重起來。
“淺毅!”沙爾在他移動步子前,一個側身橫跨,擋在了他與夢兒之間,一隻手抵在他肩頭,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有時間談談嗎?”
在淺毅冷厲的視線下,沙爾始終面帶微笑,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他再親近不過的朋友。
許久,淺毅才淡淡地道:“去我書房吧!”
沙爾如釋重負地鬆開了一直抵著他的手,面上的笑容也輕鬆了,他站頭,向白遙吩咐道:“小遙,你先帶夢兒回去,我和淺毅還有事要談。”
白遙點點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淺毅,牽著夢兒的手就往外走。
夢兒沒料到自己會走的那麼急,她好多話埋在心頭沒有說清楚,該報的恩還沒報,該解釋的誤會還未解釋,就這樣被白遙一路拖著,一路頻頻回頭的拉出了門!
被白遙硬拖著上了車,夢兒的臉色難看,歪著腦袋靠在後墊沙發上生氣,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左手手臂,剛才被白遙拽著出門,拉扯間牽動了傷口,現在正隱隱作痛!
白遙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一臉陰鬱的保持著沉默!
他不說話,夢兒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車緩緩的停在了華家府邸門前,白遙才悶悶的下車,為夢兒開啟車門後,儘量保持語氣溫和地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夢兒總覺得白遙今天怪怪的,他的眼神空洞木訥,漆黑的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肅殺,像是隱忍著一股極大的怒火。
真是奇怪的人,夢兒不服氣的想著,她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都沒怎麼樣,反倒是白遙一見面就給她臉色看,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想到此處,夢兒負氣的轉身,連再見都懶得和他說就進門了!
呆望著夢兒的背影漸漸走遠,白遙複雜的酸楚擊打著他的胸口,長久冰凍的心緒被撕裂了。
如今,他處在一片混沌模糊的黑暗裡,唯一的意識便是他要弄清楚,一定要將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人有禍兮旦福,天有不測風雲,清晨還是晴好的豔陽天,卻在中午轉了陰,綿綿細雨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清冷的接到少了往日的喧譁,來來往往中盡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陰霾的天空下,淺毅怔怔的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望著樓外清寒的雨景發呆。房間裡沒有開燈,陰沉沉的一片,只有窗外慘淡的雲光印著他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