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廟。看到廟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四阿哥鬆了口氣,看來他運氣真不錯,這陣勢大師應該在這裡。此時他方才發覺,今日這事做的真懸,這麼沒頭沒腦地停船闖了來,萬一大師不在,豈不是白跑一趟?
傾心踮腳看了看前面排的長隊,不解地問道:“胤禛,我們要進去上香?這間廟的神仙很靈?”
四阿哥拉她排好,低聲答道:“是啊,很靈。”
“那你要求什麼?不會是子嗣吧?裡面供的是送子娘娘?”呃,四阿哥的子嗣確實不太旺,難道說以後的弘曆弘晝是求來的?傾心不懷好意地想。四阿哥懶得跟她說明,就讓她自己瞎猜好了,不然她肯定還有更多問題等著。
好一會兒,終於排到他們了,四阿哥拉著傾心進了佛堂裡面,傾心還沒來得看清供地是什麼佛,就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端坐在正中,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一葦大師?”傾心驚奇地喊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西山寺麼“阿彌陀佛,女施主,人生何處不相逢,呵呵。”一葦大師半點不意外地笑道,又對站立一邊的四阿哥頷首道:“這位施主也是有緣人。”
四阿哥上前與一葦大師見了禮,說道:“正是,在下十年前曾在此見過大師,卻不知大師原來也在京城。”
一葦點頭,站起來說道:“既然兩位施主都跟老衲有緣,請隨老衲進來下盤棋如何?”
說罷也不待人回答,自轉身往佛堂後走去。四阿哥和傾心自是趕緊跟上。門外等候地其他人則被小和尚勸走。
一葦大師領他們進了一間簡單幹淨的禪房,指了指桌上地棋盤,笑道:“哪位施主來與老衲對弈一局?”
四阿哥自是當仁不讓地坐了過去。傾心不太懂圍棋,以前先生教時,她也只約略地學了一點點,就懶得去費腦筋了。當下只搬了椅子坐在旁邊,明為觀棋,其實是想聽聽這兩人講禪。傳聞四阿哥是個好佛之人,而且頗擅詭辯。一個是得道高僧,一個是紅塵中地居士,這兩人講起禪來,應該有些意思。哪知這兩人卻真的是在下棋,一句話不說,皆默默地盯著棋局,只有棋子落下時地噼啪聲清晰可聞。
沒一會兒,傾心就無聊到直打呵欠。不知過了多久,一葦突然問道:“女施主,你來看看這局棋,誰輸誰贏?”
呃?傾心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是叫她,可是,汗,她哪裡會看什麼棋局啊,撓著頭看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說:“看樣子,呃,四爺的黑子佔的地盤大,大師的白子佔的地盤小,要說是四爺贏了,又不見得,好似衝勢太急,反倒有些亂了。傾心記得聽人說過,好的圍棋要慢慢地下,好的生活歷程要細細品味,不要著急把棋盤下滿,也不要匆忙的走人生之路……那個,呵呵,大師,別難為我啦。”
一葦大師拈鬚微笑,道:“女施主說的很有道理。人生如棋,世事如棋,落子不疑,卻也不可過於心急,心急則局亂,局亂則禍生。須知棋局可毀,人生不可重來。當進時進,當退時退,以退為進,也不失為迷局中之上策啊。”
呃?汗,這一葦大師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傾心覺得被他說得頭暈,撓撓頭訕訕而笑。倒是四阿哥默默聽完,起身抱拳施了一禮,鄭重道:“多謝大師指點。”
一葦大師哈哈一笑,不也客氣。
四阿哥又道:“大師,在下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請大師指點。”說著朝傾心看了看。
“嗯。”一葦大師含笑點頭,“施主心中已有定論,又何必再問老衲?”
四阿哥怔了下,也微笑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