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那拉氏帶著年氏、李氏並弘曆弘晝的生母鈕祜祿氏、耿氏等住進圓明園消夏。往年,她們偶爾也來住些日子,只不過今年來得格外早些。
安頓下來後,那拉氏照例要在她住的清芬苑擺家宴,一家子坐一起吃個飯,其實就傾心看來,這個家宴地最終目的,不外乎提醒一下四阿哥別忘了儘儘做丈夫地責任,因此傾心總是儘量避免出席。這幾年四阿哥長住圓明園。那些女人見到他的機會少之又少,做為內府女主人,那拉氏不得不如此努力維繫平衡。不讓內府因為四阿哥獨寵傾心掀起太大的波浪。每個人都不容易啊,傾心總是感嘆。
四阿哥揮退了來請示的小太監。瞄了眼倚在榻上閒翻書的傾心。欲言又止。
傾心頭也不抬地說:“看我做什麼?難道堂堂雍親王去見自己地老婆,還有人會攔著不成?”
四阿哥皺了皺鼻子。笑道:“好大的酸味。”
“這就嫌酸啦?等下你去吃飯就會知道啦,今兒保證是一桌酸菜宴,呵呵。”想想被一幫如狼似虎、好久不見的女人包圍,傾心瞄了瞄四阿哥瘦削的身板,不懷好意地笑。
四阿哥抽走傾心手裡的書,上來就撓她的癢。她每每總是置身事外的樣子,讓他的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傾心笑倒在他懷裡,求饒道:“大爺饒命,小女子再不敢取笑您了。”
四阿哥停了手,傾心咳了聲,一本正經地說:“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
四阿哥眼一亮,又有些狐疑,她會這麼好心?
“不如,你夜御三人,嗯,兩三天就能輪一遍,實在不行,可以再輪一遍,我去問問,先生那裡有沒有什麼藥……”話音未落,就被四阿哥惡狠狠地壓在了身下,隔著單薄的夏衫,他身上地灼熱傳到她身上,雙手和唇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傾心笑著推了推他,“別鬧了,我去給福晉請個安,順便告個假,早就和一葦大師約好了,今天一起去李莊探望一個剛失去母親的小孩子。”
四阿哥默了半天,“心兒,其實你不必避開。”
“咦,難得我要做回賢淑女子,王爺你就成全我吧。”傾心半真半假的說。她地身份尷尬,並且不願委屈自己去他的女人中間周旋,又不能完全霸住他,不讓人家夫妻見面,因此倒不如避開地好,免得徒增煩惱。
傾心趁著時間尚早,去那拉氏那裡請了安,就換了衣服與小喜出了圓明園,騎了馬往西山寺而來。初夏郊外地景色特別迷人,胸中隱隱的鬱悶得以消遣。
等到了西山寺,傾心卻得了個意外之喜。賀成陽帶著妻子到處遊玩,正巧來了西山寺。
老友見面,分外高興。傾心與賀成陽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地鬧成一團。賀成陽地妻子謝婉怡在一旁溫婉地笑看著這對活寶。想當初,賀成陽就是因為不滿意家裡私自給他訂下的親事,才逃出家門,浪跡江湖的。誰知出身名門大家的未婚妻謝婉怡拋卻一切顧忌,跑到京城來找他,對賀成陽說:“你不要以為我手無縛雞之力,就不能跟隨你浪跡江湖。我雖然沒有你走的快,但是不會停下腳步,總有一天會走遍你走過的地方。”
賀成陽被她的風采折服,又在傾心的極力鼓搗撮合下,經過對謝婉怡一年多的餐風露宿的考驗,終於高高興興地與她拜了天地,從此共效于飛,過起了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著實把傾心羨慕死了。
奈何四阿哥看得緊,不許她跟著他們一起出去遊歷。這次賀成陽夫妻剛從雲南回來,謝婉怡說她還未去過五臺山,因此,賀成陽打算見過了傾心和一葦大師後,就帶她去五臺山轉轉。
傾心一聽,趕緊表示:“我也未去過五臺山,你們帶著我吧,我保證遵守紀律,絕不隨便礙事。”
賀成陽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從那其中發現了一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