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拇指。
隨後,就悄悄指了指大吃二喝的李涉。
頓時,莫十里心底一突。
陳大夫?
是那個陳大夫?
莫十里瞬間想到早前酒樓中那位生口瘡的客人所提到過的‘陳大夫’!
當下,莫十里就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雖然才到長安縣,但也聽說過一些。”
“鬧得確實是兇!”
“您可說不說吧!”
“最早就是您這位世叔看出不對勁的,也得虧您這位世叔平日裡行善積德,不然的話,恐怕也出事了!”
酒樓掌櫃說著就搖了搖頭。
後面說什麼,莫十里根本沒有聽。
他的心底翻起了陣陣漣漪。
最早說出‘活子孫壽’的人是德高望重的陳大夫。
以陳大夫對自己病人的瞭解,不可能不知道那位生口瘡的病人是一個大嘴巴,但是卻依舊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了‘活子孫壽’,為的就是讓在長安縣流傳的‘活子孫壽’傳聞被坐實。
從這時看,陳大夫就是佈局人!
可現在?
陳大夫卻死在了李涉妻子的棺材中!
這與他最初推斷的,佈局者利用詭聞‘活子孫壽’殺人,前後矛盾了。
哪有佈局人被殺了的道理?
陳大夫不是佈局人!
那對方當眾說出‘活子孫壽’是因為……
同夥!
陳大夫是真正佈局者的同夥!
而陳大夫的死,則是滅口!
莫十里雙眼中的目光逐漸清晰起來。
能夠讓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做出類似的事情,是相當難的。
這在正常情況下,幾乎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
非正常呢?
例如:被抓住了把柄!
莫十里回憶著來到長安縣一天之內的所見所聞,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目光看向了還在伏案大嚼的李涉,眼中多出了一股莫名的意味。
他現在只想要確定一件事!
“掌櫃的,不早了,我想歇息了。”
“明兒還得早起!”
莫十里向掌櫃拱手後,就上樓,回到了房間。
一如之前那般,翻船而出。
夜,很快就過去了。
太陽才剛剛出來,一支出殯隊伍就離開了長安縣。
隊伍裡的人,都是愁眉苦臉的。
不是哀傷。
是無可奈何的惆悵。
每一個辦白事兒的夥計看向走在隊伍最前頭,一身酒氣的李涉,都敢怒不敢言。
現在誰不知道李涉一家子都是掃把星。
誰沾惹,誰倒黴。
搞不好還得搭上一條命。
因此,這些辦白事兒的夥計們面對大清早就找上門,且明顯不打算掏一個銅子兒的李涉,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下了。
畢竟,誰都怕李涉堵門。
真要堵了門,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萬一沒報應到自己身上,讓自己父母、婆姨、孩子遭了報應,那可就哭皇天都沒淚了。
所以,但凡被李涉找上門的,都是自認倒黴了。
至於沒有停棺七天?
誰也沒敢提。
誰都想早辦完早省心。
一連七天都要和這掃把星待一塊,那還活不活了?
也正因為這樣,辦白事兒的夥計都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李涉妻子的墳修就在李涉兒子墳旁。
兩者都是橫死,入不了‘壽終正寢’的祖墳,只能是在一側挖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