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他曾經問她為什麼喜歡這樣牽手,佟宇無奈的拿出他的手比劃了一下,原來她手太小隻能握住他四根手指。今天佟宇當然是沒有伸出手來,他的手遲疑了一下,撥了撥她的頭髮:“佟宇,你這樣一個人是不行的”,佟宇沒有拒絕只是低下了頭,張義傳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是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他醉了一樣在她臉上撫摸著她的唇,這時服務員上菜來了,張義傳也就收回了手,佟宇也將臉別向窗外,張義傳這才看見她臉上的淚水。待服務員走後,他用手替她擦掉淚水,卻不想淚水越來越多,他慌忙坐過去把她摟在肩膀上,聽著她輕輕地在耳邊啜泣,一下子似乎之前的陌生氣息都消失了。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該丟下你一個人走”張義傳輕輕地說,他小心翼翼抱著她,害怕太鬆她掙脫掉,又害怕太用力她也掙脫掉,就這樣端著手臂環著她的腰讓他手臂有些麻卻始終不願放手。
“沒有,我其實就是很害怕”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脆弱的就像剛出爐的蛋卷,一碰就碎。然而就在剛才被那麼多人圍觀著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都還覺得自己是無堅不摧的,一個人算不了什麼。直到張義傳突然出現,她全身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彷彿就是上帝專門指派的一個天使來救贖她,她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幹,只需要跟著他被他呵護被他照顧就行。
剛才的相見倆人更多的是驚訝,身體和意識都還是麻木的,現在倒是麻藥過去了一樣,一個多月的朝思暮想直楞楞咯得倆人生疼生疼,然而卻是心醉的疼。倆人就這樣擁坐著,直到菜涼了都沒有想起吃飯。
“你怕什麼呢?”
“怕很多,怕你父母,怕成了你的累贅,怕毫無尊嚴地活著”。
“不要怕,行嗎?有我在,行嗎?”
“唔。。。。。。。。。。,我怎麼就把你拖下水了,好不忍心”佟宇哭了。
“你要是對我不負責任就忍心嗎?”張義傳笑了。
☆、十五、公婆第一步
比兩人想象中順利多了,張義傳父母對佟宇是一萬個滿意,尤其是張義傳母親沈葉秋,拉著佟宇看個不停,眼睛裡笑開了花,不停地喚著“好孩子,好孩子”,沈葉秋教了一輩子小學生,夸人最常用的就是“好孩子”三個字,佟宇被看得面紅耳赤,張義傳只得提前準備去飯店吃飯,好讓佟宇有個喘息的機會。
車上沈葉秋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的歡喜:“真漂亮啊,義傳你怎麼追到手的?是同學嗎?都沒聽你說過就準備結婚了,也不早點讓我見見”,張義傳道:“同學聚會認識的,是同學的同學”,佟宇抬頭看了他一下,他表情自然從容不迫,心想他居然連謊話都準備好了,不覺笑了一下。
義傳父親張嘯龍以為是妻子的反應過度惹了佟宇笑話,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妻子的喋喋不休:“哎呀,葉秋,你歇會兒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跟兒媳婦相處,不要這麼嘮叨了,孩子的事自己做主這不挺好的嗎?”。
“兒媳婦這麼漂亮,咱們義傳個子高,生的孫子肯定又漂亮又高,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止不住地高興。。。。。。。。。。”。
張義傳慌不迭叫了一聲“媽”制止住了母親,他看見佟宇臉上笑容僵住了,她彷彿是心虛一樣看了張義傳一眼低下了頭。“媽,這才第一次見面你不要說這些好不好”他護妻心切有些微微惱火,沈葉秋也覺得似乎失言了:“對,不著急不著急”。
“人和人之間確實是有眼緣的”,佟宇想,她想起初見郝雪秀時,郝雪秀也是這樣熱情地問她家庭問她工作問她學歷,然而她眼神裡總有一層陰影讓從不怯場的佟宇有些不自覺的冒冷汗,不像沈葉秋這般對她是發自內心的親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