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惡蠱頓時化為飛灰,連殘渣都不剩半點。
王潤驚駭得心魂皆顫,知道這隻與師父元神融為一體的蠱蟲一死,師父自然也要發動最後反擊之法,來個同歸於盡,要是堂中那昏睡不醒的南宮平一命嗚呼,那他這條小命也自然只有陪葬一途,而且對方法力如此高強,恐怕就是連做鬼都難。
不過南宮聞櫻的言語,則讓他馬上看到了一線希望。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誰暗中指示你師父出手的?南宮家出了事,你師父可得不到什麼大的好處,要是你老實交代,我還可以替兩位小姐求情,留你一條小命。”五叔公人老成精,見二小姐既然當起了黑臉,那他自然要拌拌白臉,找出幕後真兇,畢竟,這些道術中人,一般人豈能請得動?
王潤定了定神,幾次張口欲言,卻又止住,最後將兩眼一閉,來個不問不問,耍起賴來。
“哼!你不說就以為我沒有法子知道,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倒不知道厲害!”南宮聞櫻見五叔公給她遞了一個眼色,立時會意過來,故意裝出一副兇橫的模樣,冷冷道。
說完手輕抬,纖指一點,相隔丈半之遙,王潤只覺胸口大穴忽然一疼,接著全身僵硬。可是四肢百骸卻如有蛇行蟻走,又痛又疼又麻,簡直無法形容那等可怕滋味。幸而這種極之難受痛苦滋味,只嚐了一會兒。南宮聞櫻才玉手一抬,王潤胸口一震,長長透口氣,汗溼重衫,四肢痠軟,一下爬在了地上。
不過依然緊閉著嘴巴,不發一言。
南宮聞櫻正要再給他點顏色看看,突然只見室中光華一閃,現出一位白衣女子,一手將她止住道:“二姐就是再逼他也是無用,此人的生辰八字皆在其師手中,他豈敢起二心?至於此人背後之人,南宮世伯一望就知,還請世伯自行定奪。”
說時,從手中突然飛出一片金霞,明若鏡面,虛懸空中,跟著光華一閃,光中現出一副圖象來。
南宮宇與五叔宮倒是認得柳青衣,知道是二女師妹,只是來時相陪,後來有事他去,已經半月不見,不知道此時為什麼突然趕來,不過轉眼一想,也就明白過來,既然二女乃是仙人之身,那她們師妹不也一樣?
這時候倒不客套多禮,徑直朝那片光華中望去,而南宮姐妹見師妹突然出現,知道定是奉兩位師叔之命前來,手中那片金霞,定是兩位師叔所發,不過她傷勢方愈,就為自己家中之事勞力操心,心中也是十分感動,而柳青衣好似知道兩位師姐的心情,走了過去,兩手分別緊緊朝兩女握去,三女手臂握在一起,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只見金光中光華一閃,就現出一個花園來,花園中有一小亭,亭中設有一個法臺,臺中擺放著金鈴,朱尺,法印,香爐,小旗都多件法物,而正中則擺有一個紙人,上面寫有生辰八字,而臺邊則立著有一隻大雄雞,呆呆地站在臺中,神色看去十分神俊,就是一動不動,宛如死物。而亭頂中心也懸著一隻通身釘有長針的大雄雞,兩雞頭頂相連,一上一下,倒看上十分古怪。
柳青衣不比二女從小在仙山長大,所學全是玄門道家的最上乘心法,對這類下九流的法術所知無多,目光一轉到那法臺上,就撲哧一笑道:“這等下九門的法術也敢拿出來賣弄,真是殺之也是無妨!”
正說間,只見亭中突然走來一位身穿丹衣道袍的中年道人,看容貌倒是文質彬彬,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先是朝天祭拜之後,才立身而起,左手掐訣,右手舉刀,口誦靈文,施展法術,先是取那案中紙人,鐵在案中雄雞的雞冠之上,然後右手舉刀朝雞首斬去,只見刀光一閃間,案中雄雞卻毫髮無傷,而頭頂倒懸那隻雞則齊頭頂心分成為兩半,雞身並無滴血下流,反倒各展片翅,緩緩飛起,繞岸連轉幾圈,就緩緩朝案中那雞身貼去,轉眼合為一體,而雞身所貼那紙人,突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