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鐵肩頭陀分明是救人而來,為什麼一見師弟羅衍,就與他纏鬥不休,渾然忘記了前來之事?這可不像這些魔頭們的行事作風?
再仔細一看,這才知道原委,明白過來,暗呼厲害。
只見鐵肩頭陀此時鬚髮皆張,身上射出片片紅光,凌空屹立空中,厲聲喝道:“姜鴻小輩,你殺我師尊在先,擋我救徒在後,老衲今日豈能容你?你可有膽與老衲決一死戰?”
羅衍立身空中,朗聲笑道:“此地乃碧雲宮聖地,宮中尚有你我尊長在座,豈容你等猖狂撒野?你那兩個孽徒,仗著你有點半點傳授,居然想震毀此地靈境地脈,豈是為客之道?就算韓老前輩容我在此放肆,恐怕你那掌教師叔也不容你在此胡作非為!”
鐵肩頭陀冷笑一聲,道:“老衲現在無門無派,哪裡來的掌教尊長?老衲年前聞你轉劫歸來,本想尋你,只是為一事耽誤,現在既然再次撞上,豈能再等?!”
說時抬起頭來,厲聲道:“選日不如撞日,今日老衲如若不拿出一點本事,只怕你死難瞑目,你要找人壓我,老朽決不放在心上,儘管叫來好了!”
董無垢情知他是故意如此說法,就是怕人合力夾攻,而且這裡主者不動聲色,就將門下兩個徒弟一殺一困,分明是他們混水摸魚之策尚為奏功,要是再一引宮中主人出手,他就是再厲害,也萬難抵禦,所以才將事情扯到個人恩怨上,他為前師徒弟報仇,外人也絕難干預。
她心中剛自冷笑,只聽羅衍沉聲道:“好,我今日就與你決一死戰又有何妨?”
話音一落,雙手一揚,一紅一銀兩道光虹,猶如神龍出海一般,朝前當頭壓去。
鐵肩頭陀怒喝一聲,左肩搖處,一聲龍吟,一彎四邊紅芒如雨、形如新月的血紅精光立即電掣而出。晃眼暴脹,神龍剪尾一般,兩條芒尾各自伸長數丈,射出無限奇光,紅霞如輝,冷氣森森,猶如匹練經天一般,朝那兩道光虹兜去。
兩下去勢均絕快,恰好迎了一個正著,就在三道光華剛要撞上瞬間,只見羅衍左手中的紅霞陡然加快速,比那道銀光燦爛的光霞,快上了一線,搶先撞道血紅如火的新月光華,只一碰,兩片紅光就如同大錘擊紅鐵一般,亮晶晶的火星四外飛濺,化為漫天花雨,齊齊朝後彈開百十餘丈。
而此時那道銀色光芒陡然加快速,突然出現在那片血紅刀光的當中,迎空一擊,只聽亢地一聲金鐵交觸之聲響徹海天。
但片紅霞刀光頓時猶如絲帶一般,在空中蕩起連綿起伏不絕的光浪,好似受力不住一般,頓時彈飛千百丈開外。鐵肩頭陀面色大變,萬萬想不到自身法寶剛一出手,就被對方打得七零八落,雙肩一振,十八團漆黑的圓珠化為十八團亮若朝陽的光團,飛向空中,成一大圈,靜靜地環繞在頭上,將身護住,同時手中飛出一個形似缽盂之寶,隨手一指,立有一股金碧色的光氣神龍吸水一般,由盂口中飛出,自空高掛,轉眼展布開來,作喇叭形四下展布,擋在身體前面,朝空中的那一紅一銀兩道光虹捲來。
原來羅衍手中所發出的兩道光虹,力道並不一樣,那股太陽真火所凝的紅光,是用了十分力道發出,而那太陰月華所聚的的銀虹,則只佔有他兩層的功力。對方那片血紅刀光本是烈陽真火所煉之寶,本與太陰月華互生互克,此時吃太陽真火搶先擊上,兩人功力相近,法寶本質卻是大有區別,鐵肩頭陀的戒刀雖然是採集五火神鐵所煉,但哪裡又比得上羅衍的名列前古九大神兵之一的血戰天戟,比之則差了一等,雖然鐵肩頭陀出手時候已經看出羅衍所發的一紅一銀光華正是陰陽二氣所匯,所以正想先破去那片太銀月華所聚銀虹,再與對方糾纏,但不料羅衍去先將太陽真火送上,兩陽相交,強者為尊,他的如意算盤立刻打不下去,反被太陰月華所凝的銀虹差點將戒刀當中一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