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說了,她都想不起來了。」
「什麼想不起來啊。她那是看不起你們昆州水泥廠的人。她那個人,一直就端著知識分子的架子呢。」
刻薄,這樣的說話方式,能算得上刻薄嗎?一個女兒,對自己的母親用這種方式說話,其實卻是因為她的母親,也用這種方式對她。
「不用說得這麼絕情的。」
「絕情,你是不知道什麼是絕情。」
那種哀怨的表情,似乎又出現在了顧亦琛的臉上,她扭頭看向窗外,還是不願意看開著車的宋允銘。綠燈亮了,汽車鬆開剎車,繼續往前開。
「她是你媽呀!」
「我媽又怎麼樣!我在北京好好的,非要把我折騰到雲城來,害得我什麼也沒有了,害得我過得蠅營狗苟的。」
「劉警官,你跟我說實話,說真話,我兒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放心說,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經受得起。」
眼前的馮蘭仙,已經沒有了之前見面時的那種淡定和從容,頭髮亂糟糟的,眼眶下的眼袋相當明顯,臉上的皺褶也堆砌在一起。
但她的聲音,還是有力的。
「馮,馮阿姨。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
「那你就說你能說的。我知道,我兒子一定是出事了。」
這個問題,是不能說的。
「馮阿姨,我問你個人。可能和你兒子有關聯。」
「你說,你快說,只要和我有關聯的,我一定有什麼說什麼。」
「婁芳,和顧亦琛。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嗎?」
不是一個,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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