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索朗達傑同志,你別說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繼續跟著他們,並且隨時向你們報告最新動態?”
“是,我是這麼想的,但我也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沒事!這個跟蹤的事兒,現在只能靠我們來完成!而且,你放心,”林醫生說著,看了一眼身邊聚精會神開車的丈夫,“我們家先生跟了一路,也跟出了經驗。請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幫你們鎖定那幾個人的!”
結束通話後,林醫生從菲菲手裡要過地圖,又吩咐道:“菲菲,幫你爸在太陽穴上抹點清涼油。”
“不用,我還不困。”梁先生對妻子笑了笑。
菲菲很理解老媽的心情。因為她也同樣擔心爸爸開了一天的車再熬夜跟蹤,身體會吃不消,畢竟已經不是年輕人了。
她主動說道:“那我給爸捶捶背捏捏肩吧!”
“我們家的小公主,怎麼突然這麼懂事孝順了?真難得啊!”梁先生向前傾了傾身子,將後背留給女兒按摩。
梁菲菲手裡輕重合適地拿捏著,得意地說:“現在知道女兒的好處了吧?”
“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啊。”
“知道還讓我去那麼遠的城市上學?”菲菲忽然突兀地說道。
梁先生笑笑沒說話,心中明白這是女兒又在和自己算舊賬了,為了兩人在高考志願選擇上的異議。
菲菲比較早慧,小學和中學都跳過級,這才十六歲就能考上大學。
但是,她的年齡畢竟還是太小,尚不能理解老爸的一番苦心。
其實,梁先生和林醫生一樣深愛著他們的小女兒,甚至比林醫生單純的慈母之心,愛得更加深沉。
在菲菲小的時候,梁先生也和世界上大多數的父親一樣,非常寵愛,甚至是溺愛著自己的小女兒。
但是,當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快要進入青春期的時候,他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女兒註定是要離開這個家的。
他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
從那時候開始,他漸漸轉變了愛的模式——不再寵溺,而是放她出去,讓她接受風雨。
這一次高考,他給女兒建議的大學,就是在一個遠離北京、沒有親戚和熟人、菲菲也從沒有去過的城市。
別說菲菲不太高興,林醫生也一時接受不了。最後,還是他做了很久的工作,擺事實講道理,才先勸服了妻子,再兩人一起說服了菲菲。
其實,菲菲倒不在乎去哪個城市上學,就是總覺得老爸有一腳把她踢得遠遠的,不想讓她妨礙他和老媽過二人世界的意思,這才心裡有點發酸了。
已經察覺女兒有點過於崇拜和依賴自己傾向的梁先生,是寧願女兒心裡有疙瘩,也要堅持自己放飛雛鷹的計劃。
此刻,聽到女兒的抱怨,他也不辯解,想著她以後總會明白的。
林醫生見狀,便和菲菲聊起了那個城市的小吃和名勝風景,這才勾起了她的玩心,把話岔了過去。
梁先生則靜下心來,繼續專注地開車,一路向西。
漸漸地,他發現路邊陸續出現了很多露營的人,而且越來越多,營地也越來越密集。
這種情況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前面的幾個人一定會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那樣才方便秘密行事嘛!
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跑到朝聖者雲集的瑪旁雍措附近了。
還好深夜裡,那些朝聖者們都還在休息,才沒有破壞路上的紅外遺蹟。
但是,那痕跡也是變得越來越不好辨認了。
梁先生一直強打著精神,仔細分辨,慢慢跟蹤著。
直到黎明破曉時分,那些陸續起來洗漱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