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芝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忍不住打哆嗦,她的孫子千萬不可以是個啞巴。
要是像邢淼多好啊,邢淼是學畫畫的,出身藝術家庭,還懂得討好她,每次去她那裡,總把辦法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
還有,最可惡的一點就是這小狐狸精竟然是左利民的女兒,文卉芝最討厭左利民了。
以前荀良佑還沒認識左佐的時候,總會幫文卉芝出氣,每次從自家公司銀利門口經過,都會上去跟左利民嗆幾句,把他氣得隻字都吐不出來時才走人,文卉芝得意極了。
可當左佐出現後,這兔崽子有了姑娘就忘了老孃,他還是每次從銀利門口經過時都會上去,只不過從那以後是去給左利民帶東西,他喜歡什麼他就帶什麼,偶爾還會說自己親孃壞話。
不僅如此,倆人沒結婚之前他還在公共場合喊他爸,認賊作父啊,文卉芝氣極了。
左佐不是沒有感覺到文卉芝不喜歡她,她不喜歡她不招惹她就是了,平時對她的冷眼能儘量無視就儘量無視,在哪裡遇見了也只是禮貌性打打招呼,絕不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但有的時候文卉芝會故意找她的茬,左佐憋得實在是難受,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就會跟荀良佑說,荀良佑二話不說就衝去找文卉芝算賬去:文小姐,你看我老婆好欺負就欺負上癮了是吧?我告訴你,以後你再敢欺負她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說完他還順手砸了她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聽說荀良佑每次去鬧時文卉芝都氣得好幾天吃不下飯,每回那些貴婦一見到她瘦了,就知道她寶貝兒子又把她給氣著了,紛紛安慰她不要緊,就當作是荀良佑在幫她減肥,文卉芝欲哭無淚。
文卉芝是知名的畫家,年輕時長得很漂亮,現在也風韻猶存,只是她除了在畫畫時像她所畫出來的畫那麼恬靜外,其餘時候都是母老虎,要多強勢就有多強勢,據說這火爆的脾氣是年輕當兵時給養出來的。
和荀文正離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都強勢,沒有一方肯讓步,不肯讓步就不和諧,不和諧就還不如離婚算了。
說離婚就離婚,民政局字一簽,哼,滾。
離婚十多年來,架倒是不吵了,因為見面少了,平時就算見面了看對方不順眼時,頂多朝對方冷哼幾聲。
比如現在,哇靠,吃完飯突然覺得對方真他媽不順眼,哼完之後,走人。
荀文正走出十幾步遠又退回來了,說要帶荀良佑去醫院給他看看手,荀良佑拉著左佐跑了。
夜幕低垂,霓虹燈五彩繽紛,街道上車水馬龍,商店裡人頭攢動,大城市一入夜就更加熱鬧。
荀良佑本想帶著左佐直接回家去,可在半道上接到了邱天陽的電話,說是去酒吧聚聚。年輕人一般都好那個地方,荀良佑答應得很乾脆,連左佐的想法都沒過問,掛了電話便調轉車頭,迅速前往目的地。
這家酒吧叫千惑,是焦南市有名的銷金窩,有錢公子哥最好的娛樂場所。
荀良佑就是常客,經常帶著左佐出入這裡,然後趁著酒意就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所以左佐最討厭來這個地方,但還是被強行拉來,這次也是。
一進門就有人上前來打招呼,荀良佑笑著回應,拉著左佐的手穿過燈紅酒綠的大廳,直奔二樓的包廂。
左佐煩悶得很,在荀良佑伸手推開包廂門之前,找了藉口,“我晚上吃多了,現在想去上廁所。”
雖沒撐到一定要去上廁所的地步,她晚上確實吃多了,荀良佑總是給她夾菜,並且都要她吃下去。他直接答應,“行,”但又叮囑道,“記得快點回來,別亂跑,也別想著自己一個人回去,我沒在別人會佔你便宜的。”
“知道。”左佐很乖巧地應著。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