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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倒海直往上湧。

內息倏一運轉強行把沸騰的內息壓下去,然而終究無法完全抵消烏蜥強有力的一擊,一運力胸口就隱隱作痛已不如先前的遊刃有餘,招招全力施為體力消耗極大拳腳也越來越慢,每接一招體內傷勢便加重一分。

待到幾十招之後,肖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劍招遲緩無力只能勉強擋住對方的進攻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更可怕的是他發現左手腕處的面板變得十分蒼白而粗糙宛如石膏雕塑,漸漸的整隻手掌都變成了這樣。

他甚至能感覺到血肉的深處正一點一點的變成堅硬的石塊,既而他的全身都被看不見的大口吸乾了血像風乾了的泥巴塑像漸漸開裂,從背部到下身,臉部到小腹都裂開細小的花紋,然後,分成數塊從他身上脫落最後只剩下一具生生的白骨。紫衣輕易的抓住了他小小的心理變化,她是一個老道的殺手,懂得如何利用對手細微的情感波動來抓住破綻出奇制勝。她已出手。

手中劍在半空中劃出一個交叉的十字形,兩道月牙形的劍光脫手激射,周圍的空氣被撕裂開來,衣袍隨風鼓脹。實在無力再抵擋,肖遙不得不向後退去,挽出兩個圓形的屏障已是有氣無力,然而他的臉上依舊淡然如水定定的看著搖曳的火光眼裡不知是憂傷抑或無奈。

在紫衣的劍刺進他的胸膛之前兩個人同時聽到劇烈的爆裂聲,小屋轟然倒塌,大團大團的火苗四處炸開,一條雪白的人影以讓人難以想象的驚人速度衝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丈長鋼鞭,鞭梢搭上那半截斷劍牢牢繞住。

紫衣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至劍上傳來身子跟著猛地一震,連忙凝神,內力徐柔的走遍全身灌注到劍尖與其相抗。

與她的所不同的是對方的內力並不是很雄厚只是一擊之勢迅猛有力才會產生如此強大的震懾力。

劍勢被輕輕一帶貼著肖遙左肩擦過去,紫衣豁然抬頭凝視宛如飛仙般的白衣女子,奮力想把劍收回去卻似黏在了上面一樣兩人互憑內力僵持不下,長鞭翻飛帶著紫衣如風蝶一般的左右上下跳躍。

激起的塵土密封了肖遙的視線,他看不見激斗的兩個人只能聽見連綿不絕的衣袂破空聲和金屬互相摩擦的聲音,他掃了一眼一旁痛苦呻吟的烏蜥,坐下來慢慢調理內息。

沒有人察覺到,就在他們激斗的時候邪惡的紅色毒物已經悄然的彌散到各個角落。

地上的五彩蛇只剩下一段段乾枯的脊椎骨,泥土表面留下了一層灰暗的膜狀的東西,顯然有什麼液體滲了進去。

儘管只有小段的骨頭卻已經能看出它們臨死前一定受過無比的痛苦,連脊椎都詭異的扭曲,像一隻只醜惡的蜈蚣,暗血隱在它們的身上烙下了永恆的印記。

殷落落的鞭法剛柔並濟,既能以柔克剛遇上輕靈如水的女子式的劍法卻也能以沉猛剛烈的氣勢佔據主動克敵制勝。

同為女子,紫衣卻顯得要徐柔的多,她的劍法溫柔而不失凌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殺機四伏,而且出手很快往往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以肖遙對這兩個人的瞭解實在不好斷言誰高誰低但他心裡隱隱的有些擔憂,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江湖閱歷肯定不如老練的色衣殺手,在敵對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經驗往往就是制勝的關鍵。

憑著空氣中細微的波動,在靜坐的同時肖遙心中的擔憂又加上了一成。

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看見原本清麗出塵的孔雀公主完全換了一副模樣。頭髮亂亂的披著,衣衫汙穢不堪臉上佈滿灰塵。空氣中飄散著燒焦的味道。

暗紅色的毒氣繚繞在四周卻並不近身只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透明而寬闊的霧氣像絲綢一樣的懸掛在半空,從上至下把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