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擅長書法,不過寥寥幾句話卻寫了幾張紙,字彆彆扭扭著。像是剛學寫字的孩童寫得一般。
秦阮昕寫好之後,才將白紙壓在桌上放好,徑直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包袱便走出了房間。
那幾頁白紙便靜靜地躺在那,直到兩日之後才隨著房間門被推開才稍稍揚起了些許。
亦風亦雨疾步走了進來。眉頭都是皺得生緊。身後的小二臉色更是難看,眸中盡是驚慌神色。急急說道:“客官,我真是不知那姑娘是什麼時候走的,反正那日後小的就沒見過她。客官你付了好幾日的定金,小的也不敢動這房間。那書信是那姑娘留下的,一直都沒動絲毫。”
亦風走進幾步,拿起被壓著的信,秦阮昕那彆扭卻仍然看得清晰的字便展露了出來:
“翊雲宮,我自己去就好,你們若是一起,阿楚難免察覺。給我一個月時間,定拿回地蕁花,去楚國奉上。”
亦風眉頭更是皺緊了一分,原本約好一同去翊雲宮,這秦姑娘怎地獨自去了。
亦雨也走上前幾步,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問道:“風,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我們……”亦風將書信放到桌上,口中的話才剛出口,卻被門外的說話聲打斷。
“你們,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語氣一如平常地波瀾不驚,但是,細心的人卻都聽得出,這說話的主人,已經有了幾分怒氣。
這人,正是楚君亦。
亦風亦雨和他朝夕相處,這兩日來,他和司馬早就覺得他們有些不對勁。可是兩人是倔脾氣,自然問了是不會明說,楚君亦才跟了過來。
司馬慕璃繞過楚君亦走進了房間,拿起書信看了一眼,說道:“我果然沒猜錯,你們要去翊雲宮拿藥,藥王說解毒需要地蕁花的時候,你們就有這個想法了吧。”
亦風點點頭,立馬單膝跪了下來,俯身說道:“靜王,還請恕屬下欺瞞之罪,只是翊雲宮此行危險,我們自然不能讓主子以身犯險。只是、只是沒想到,秦姑娘獨自去了。”
亦風話音剛落,楚君亦一驚:“她自己去了?”
司馬慕璃拿著書信過來,遞給楚君亦說道:“書信上寫著呢,一個月後從翊雲宮尋來地蕁花給你治病,她,到底還不是鐵石心腸。”
司馬慕璃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楚君亦眉頭卻深深地皺了起來,臉色已經難看了許多,厲聲說道:“備馬,我們現在就趕去翊雲宮。”
“靜王!”司馬慕璃攔道。“你一個楚國王爺的身份,去翊雲宮作什麼。她本就是翊雲宮的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楚君亦卻拂開司馬的手,臉上的神情依然未動。他捏緊手中的書信,心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擔憂。
那個他抑制蠱毒的晚上,阮兒和他說起她從前的時候,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迷戀著她手心的溫暖便沒有動。
她對他說的話,他便也全數聽了進去。
阮兒,他們都只道你是翊雲宮的人,可是我知道,你只是佔著雲姒兒的身體,對翊雲宮卻是一無所知。
此去,豈不是羊入狼穴,危險至極。
楚君亦手中的書信早已被捏成了團,他看著司馬慕璃,語氣中仍是篤定不已地說道:
“備馬,去翊雲宮!”
VIP卷 第一百章 不死不休
玳國境內,一條幽靜的小道上,一匹棕色的馬飛快地馳騁著,騰起一陣陣的灰塵土霧。
馬上的人一身青色男子布衫,一雙墨色尖頂馬靴,一頭如瀑青絲盡數被墨綠色的髮帶束起,髮尾和衣襬一起隨著賓士的韻律飄動著。
只從背影看,便知這男子是這般的飄逸瀟灑,風流倜儻。
男子策馬行了一陣,才手中韁繩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