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話也沒什麼精神,有點擔心。
“沒事,來大姨媽了。”
夏薇薇胡亂編了個最行得通的藉口。
“那你不要吃冰吃辣,早點回家,好好休息。”
佟暖想,原來是這樣,難怪表情像是在隱忍痛苦。
“嗯。”
“我走了。”
佟暖想去拍夏薇薇的肩膀,卻被她閃身避過,她的手懸在半空中停了一秒,猶疑地轉身往外走。
夏薇薇覺得自己快要被溫櫟的那些半吊子話逼瘋了,橫豎都是一刀。
“小暖。”
夏薇薇喊住她。
“我想和溫櫟談一下四大家族的事情,我在下面樹林裡等他。”
夏薇薇說完就徑直往樓下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佟暖,這兩人太不對勁了。
溫櫟和佟暖一起走到樓下,他對佟暖說,“你在車裡等我。”
“你們倆真的沒事嗎?”
佟暖不放心地抓住他的手又問了一遍。
剛剛她向溫櫟轉達夏薇薇在樹林等他的話時,溫櫟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好像他早知道夏薇薇會這樣。
“別擔心,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
溫櫟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向樹林深處走去。
佟暖隔著車前玻璃看他的背影漸漸消失。
她猜,他們是去攤牌了吧。溫櫟的種種試探,雖然都被她擋了回去,但她清楚他不會就此罷休。
對於傷害過她的人,溫櫟一向失去理智。
更何況夏薇薇還在她身上留了疤。
就這樣吧,該知道該面對的總歸還是要撕破偽裝。
不發洩一場,久病成疾後更加難以言和。
佟暖靠在椅背上空洞地望著車頂。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倦意。
人到底應該怎樣活著,有些疲憊連愛情也無法舒緩。
夏薇薇正站在一棵樹前,剝上面的樹皮。
早已立冬,天寒風冷。
樹梢上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間或傳來幾聲寒鴉悲慼的嘶鳴。
“說吧。”
溫櫟停住腳步。
夏薇薇聽見鞋底踩在枯葉上細細碎碎,折斷樹枝的聲音,她知道溫櫟來了,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她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她該從哪裡說起這個她想埋在心裡一輩子的秘密。
“我騙了你。在香港,我告訴你佟暖的包被人搶走那件事是假的。”
“搶包是真,但那是我安排的,目的是救了佟暖,藉機接近她。”
夏薇薇沒有轉身,看著光禿禿被她撕掉一大塊斑的黃色樹身,上面好像有一層溼潤的水光。
“哦?”溫櫟諷刺道,“那佟暖為什麼說後腰上的傷是被人搶包的時候留下來的?”
“因為我們這樣騙過了董慕辰。”
不等溫櫟最後的尾音落下,夏薇薇便搶白。
“她為什麼答應和你一起騙他?。”
“因為我……”
夏薇薇突然不再繼續往下說。她背對著溫櫟,溫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看見她的肩膀在顫抖,手指幾乎摳進樹幹裡。
其實溫櫟對整件事情的瞭解程度並不是特別細緻。畢竟過去了那麼久,而且還被人刻意抹掉了當時的情景。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個大概。
但就僅他知道的,他已經想將夏薇薇丟去一座了無人煙的荒島。
“你知道的。”那個的字說出來夏薇薇的聲音分了岔尖。
“我說什麼小暖她都不會反對。”她換了說話的方式和內容。
“這不是重點!”
溫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