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影響他們大光明寺的形象嘛。
看到虛渡這般模樣,虛言拉了拉虛渡的胳膊,低聲傳音道:“虛渡師兄,注意形象!”
虛渡撇了他一眼,無所謂道:“形象?我又不是方丈師兄,要什麼形象?當初我師父給我取法號虛渡,我沒有虛度光陰就已經對得起他老人家了。
再說了,我佛有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我心中有佛,誰又能說我敗壞佛宗威名?鍍了金身法相莊嚴的是佛,泥塑木胎庇護窮苦百姓的便不是佛了?
師弟,你著相了,太過執著於這些表象可不是什麼好事,佛在心中,不在你的袈裟之上。”
虛言被虛渡一番話噎的是一陣無語,直翻白眼。
六大武院修武,三大禪堂則是禪武同修,論對於各種佛經的理解,論嘴皮子他們可是遠遠不如的。
雖然虛言知道這些都是虛渡的藉口,都是詭辯,但他猛的一聽貌似還很有道理的樣子,再看看他身後那些佛門的弟子,也都是一副‘虛渡師伯好厲害’‘虛渡師叔果然不愧是一代高僧’的欽佩模樣。
看到這裡,虛言頓時無奈,深深為大光明寺的未來感覺到心憂。
就在這時,跟在他身後的慧真忽然身形一僵,頓在了那裡。
“慧真,怎麼了?”虛言問道。
因為明塵的死,原本年齡就已經不小的慧真最近一段時間更顯衰老,所以這次天下劍宗大會虛言才會帶著慧真一起來,就當散心了。
順著慧真的目光望去,虛言也看到了楚休,這讓他頓時一皺眉頭,他沒想到楚休竟然會在這裡。
天下劍宗大會畢竟是整個江湖的盛會,屬於比較嚴肅的那一類,所以能代表各自勢力來的人定然都是各自勢力當中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楚休雖然戰鬥力堪比天人合一境,但實際上他卻依舊還是五氣朝元境,在關中刑堂內的資歷也是遠遠不如其他掌刑官跟緝刑司首領的,所以虛言怎麼都想不到,楚休竟然在這裡。
虛言有些擔心的看向慧真,他剛想說什麼,便見慧真漠然的轉過頭,擺了擺手道:“小師叔,我沒事,我們走吧。”
慧真知道虛言的難處,並不想要讓這位一直都對自己不錯的小師叔為難。
但同樣金剛院的一些僧人卻是一臉怒意道:“楚休殺我明塵師兄,慧真師伯,這事情難道就這般算了?”
金剛院內的僧人都是在一起修行的,這些僧人並不是慧真的弟子,但他們卻也同樣憤怒於明塵被殺一事。
江湖上的一些恩恩怨怨其實是沒什麼道理可言的,哪怕就算是大光明寺也做不到幫理不幫親。
反正在這些武者看來,明塵乃是他們的師兄,雖然對外脾氣火暴易怒,但對內卻是對他們這幫師兄弟頗為照顧,面冷心熱。
現在明塵被殺,他們才不管是明塵先找楚休麻煩還是怎樣,反正只要他們知道明塵是死在楚休的手中這便足夠了。
慧真攔著這幾人,擺了擺手,沉聲道:“都別衝動!我也想要為明塵報仇,但報仇也要分時間地點,你們現在這般做,是壞我大光明寺的名聲,要為了大局考慮!”
在場這些武者當中,反倒是死了弟子的慧真最為冷靜,其他人雖然都有些不忿,但身為明塵師父的慧真都說了這件事情暫且揭過去,他們還能說什麼?只得壓下心中的憤怒,當作沒看見楚休一般。
走在最前面的虛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搖頭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仇怨這種東西不能壓,越壓便反彈的越厲害,到時候恐怕還會造成更加意想不到的後果,想要把恩怨徹底了結,除非能徹底把那一方都殺乾淨,這才算是徹底了結。
虛雲師兄這次做錯了,他為了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