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倪明昱所說不差,倪初夏護短,被她護著的人,會很幸福。
嚴瑾掛了電話,靠在窗戶邊曬著太陽,心裡在想著事情,至於想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哎,你整天不上班,真的沒事嗎?”
齊爍這時已經醒來,對著她說道。
“能有什麼事?大不了被炒了唄。”嚴瑾走過來,滿不在乎地開口。
“倪陪我這麼多天,我已經很滿足了,沒事就回去吧。”齊爍對上她的眼,有些懊惱地說:“我病發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吃藥造成的。”
外界,對他齊爍的報道都是當紅小鮮肉,背後有強硬的背景。卻不知,他這個當紅明星從小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不是他哥這些年努力賺錢,在酒桌上搭橋牽線,他早就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吃藥?”嚴瑾彎腰替他捻好被子,坐到他身邊。
“我……”
“齊爍,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嚴瑾看著他過分蒼白的臉,有些無奈,“我知道你生病了,很難受,但是不吃藥你就不會好,病情還會越來越嚴重,以後不要再任性了,也不要讓關心你的人擔心,明白嗎?”
“那,你也會擔心我嗎?”齊爍問。
“當然,你不是說要和我做朋友嘛。”嚴瑾看了眼時間,拿出溫度計遞給他,“夾好,要量體溫了。”
“哦。”齊爍接過去,乖乖地夾好了。
這時,病房的門從外面開啟,齊泓走進來,身後跟著助理。
助理將手上的飯盒放到一邊,識趣地出去。
齊爍可憐巴巴地看著齊泓,說道:“哥,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等你不再糟蹋自己的時候。”齊泓溫聲說著,目光落在嚴瑾身上,“嚴小姐,這些天多謝你了。”
“不客氣,齊爍是我朋友,應該的。”嚴瑾對著他笑了笑,起身低聲問:“醫生今早查房,說齊爍的身體可以出院了。”
“他還是在這裡比較安穩,出去又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來?”齊泓並不希望他出去,外面的環境實在太複雜,不適合他。
嚴瑾繼續遊說,“可是長期在醫院住著,沒病也會憋出病來的。”
“嚴小姐,說的是你嗎?”齊泓溫聲笑著,面容盡顯溫潤。
嚴瑾的臉不自在的紅了,低喃道:“才不是。”
“哥,你和嚴瑾說什麼呢?”齊爍不滿地看著兩人,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嚴瑾轉過身,把手伸到齊爍跟前。
齊爍乖乖把溫度計遞給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在聽她說有些低燒時,臉頓時垮了下來。
嚴瑾走到床頭,伸手覆上他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額頭,“的確有點低燒,退燒藥還是得吃。”
“哥,我要出院。”齊爍奪過溫度計,砸到地上,“我要出院,你要不讓我出院……”
嚴瑾深撥出一口氣,心裡默唸,他是病人,不和他一般計較。但聽到他吵鬧的聲音時,還是沒忍住,聲音拔高,“給我閉嘴。”
“嚴瑾……”齊爍眼睛溼潤地看著她,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別叫我,這四天,你都砸壞了五根溫度計,知不知道這些都是用錢買的,浪費!”
齊爍小心翼翼地問:“多少錢,我賠還不成嗎?”
嚴瑾對上他可憐的眼神,氣也不生了,語重心長地說:“溫度計是能用錢買到的,你毀了能賠,可是很多東西是不能用錢買的,比方說親情,你哥對你好,是因為你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液,你們是至親,但並不能代表你能糟踐他對你的好,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弟弟?”
齊爍張嘴,搖了搖頭。
他從不知嚴瑾也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