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到來。”
“你是怎麼治好她的?”太迂迴的對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乾脆直接切入主題吧。
俞都賦亦不贅言,直截了當地道:“當初發現她時,她的手緊抓著小籃子,小籃子裡有株穀精草。
“由於穀精草是啞毒的剋星,一般人根本不曉得啞毒這種奇毒,以為穀精草只是普通的茶青,除非喝茶用到它,否則不可能會去採它,我當時便猜出她可能中了啞毒。”
“啞毒?”
“嗯。”俞都賦點頭。
“你是用那株穀精草治好她的?”他曾聽丹書提過她問他穀精草一事的經過,他原以為這沒什麼好懷疑的,如今他已瞭解。
俞都賦頷首,又道:“我有研究醫理,大致上瞭解一些奇門蠱毒。”
“那麼,你是在崖下發現到她的了?”微風中混合著一股香氣,毋情懷疑她是不是躲在簾後偷聽。
俞都賦又點頭。“那時候她全身傷痕累累,衣服幾近破損,多處傷口差點要了她的命,幸而從鬼門關裡繞了回來,一條命總算救回來。”
“她似乎……忘了我……”毋情的眼神有著一抹感傷,視線不覺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俞都賦重嘆一口氣。“受到重擊,又受到嚴重驚嚇,會忘卻以往的所有記憶是必然的。”
“恢復得了嗎?”毋情小心翼翼地問。
俞都賦搖頭。“可能性很低。認命吧,失去的記憶如同大海撈針,是怎麼撈也不可能撈得回來的。”
毋情聞言彷彿受到嚴重的打擊,腦海裡想的全是“認命”這二字。
“要我認命……要我認命……”他恍恍惚惚嘴裡不停念著,雙腳開始微微顫抖地站不穩,失神的眸子飄飄忽忽。“不!”他痛不欲生,隨即飛奔出去。
“怎麼還躲在簾後,還不快去追?”俞都賦瞄向簾後的身影說道。
從簾後緩緩步出,白是雪已是淚流滿面,“爹……”望著毋情離去的方向,她只是搖頭,簡直說不出話來。
“想必我們之間的對話你都聽到了,那爹就不再解釋了。”
“難道這些都是真的?”淚水撲簌簌地掉,她不相信這是事實。
俞都賦撇開眼,然後點頭。
她有些哽咽。“為何爹您姓俞,不讓小雪跟著您姓,反而姓白?”這是她一直覺得納悶的事。
“當初發現你時,你的衣服是雪白的,於是取名為白是雪。至於不跟我姓的原因,是怕我自己到最後真的將你當成親生女兒,而忘了總有一天你會有離開的時候,於是姓白,較能提醒我這個事實。”他悲傷地說。
聞言,白是雪倒退數步,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爹的女兒。難怪……難怪她老覺得奇怪,為何爹姓俞,她卻姓白。
“去追他吧,他對你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你千萬別放棄如此有情有義之人哪!”俞都賦語重心長地道。
她拼命搖頭。“可是,我不愛他啊!”此話一出,她的心陡地一痛,彷彿她是違揹著良心說出此話似的。
“去吧,你是愛他的!”俞都賦輕嘆,緩緩吐出話來。
簡短的一句話一針見血,深深刺中她的心房。
“別走……哎喲!”白是雪努力追上,不料卻被小石子絆了一跤。
毋情聞言迅速回頭,隨即驚慌地奔到她跟前扶起她。“怎麼這麼不小心?”雖是責罵,但心疼的語氣非常明顯。
“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怯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他輕輕拍去她裙上的灰塵沒好氣地說道。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副像極了小女孩要糖吃卻要不到的表情。
“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