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樓下一層和一樓大堂的電梯按鍵。
電梯門很快便在下一層開啟,他卻沒有出去,只是靜靜地立在電梯廂裡,等待著電梯門再一次合上。
來到一樓大堂,他和前臺值班的小姐姐笑著道了個別,轉身徑直朝著園區的後門走去。
封禹集團的附近有一個對公眾全天開放的公園。時間正值傍晚,有不少情侶正沿著公園裡的石子小徑慢慢散步,路燈打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在湖邊找了條沒有人的長椅,白然沿長椅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閉著眼睛靠在椅背前,彷彿陷入了淺眠。
過了一會,一道黑色身影破開夜幕,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長椅前,在白然身後停下了腳步。
男人脫下西裝外套,緩緩俯下身,親吻白然的後頸。
平靜地盯著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白然並沒有回頭。
察覺到男人開始含上他的耳垂,輕輕綿綿地舔舐著他的頸側肌膚,逐漸將吻變成了吃痛的撕咬,白然冷冷開口:“祁為琛,你這是在幹什麼?”
貼近他的耳畔,男人沉沉笑了起來:“我親吻我的棋子,我養大的狗,不可以嗎?”
眼看白然並不打算給予自己任何回應,祁為琛似乎也不惱。將外套搭上椅背,他繞過長椅,在白然的身側施施然坐了下來。
祁為琛剛坐下,白然便撿起一顆腳邊的小石子,朝著不遠處的湖面扔了出去:“我已經搞定了,但凡那個叫成熙的有點腦子,今晚就會從辦公室裡偷走那份資料。”
祁為琛:“如果檔案不在公司呢?”
白然冷笑出聲:“祁為琛,你這又是在故意考驗我?”
“我本來就沒有關掉辦公室的攝像頭。”他說,“要是成熙成功得手,把資料交給白叔,我也樂於做個大好人,幫他善後擦乾淨屁股。要是檔案不在辦公室,或者他被姓季的發現了——”
他頓了頓,對著身旁男人勾起唇角:“那就把他換了,讓我上唄。祁為琛,你專門讓我來辦這件事,不就是為了把我送上季源霖的床,放輕他的警惕嗎?”
祁為琛雙手插兜,含笑不語。
過了很久,他聽到白然自嘲般地哼笑出聲:“你當年不惜在我臉上動了那麼多刀子,把我送給小少爺的時候,小少爺可完全不領你的情,你怎麼就確保姓季的會?”
“因為我瞭解男人,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祁為琛說,“小白,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正是因為那個人不愛他們,所以他們才最愛他。”
五指扣上白然纖細的後頸,祁為琛用指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髮梢:“就像你一樣。”
被身旁人如此溫柔地撫摸著,白然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震了一瞬。
“如果哪一天,你對別人動了真心,說不定我會更加憐惜你一點。”
“可惜了。”
祁為琛嘆了口氣,感慨道,“你還是那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