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手腕上的小黃鴨手鍊,眼眶變得更紅了。
聽完ada繪聲繪色的一番解釋,時添漸漸停下了手中轉筆的動作,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一陣寂靜過後,他不緊不慢地出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被別人欺騙才做出這些事,並沒有介入我和我前夫婚姻的主觀動機?”
“對,是這樣的,小熙他——”
“那我有點好奇了,”時添眯起眼睛,打斷了ada說到一半的話,“既然貴司已經有一套官方的說辭,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頓了頓話頭,他自嘲般地彎了下唇角:“畢竟我才是這場婚姻的唯一受害者,不是嗎?”
ada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為難神色。
正當他準備張口再做解釋時,一直默不作聲坐在他身旁的成熙突然有了動作。
緩緩抬起頭,成熙用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時添,如同碎碎念般輕聲道:“媒體洩露了訊息,所有的代言都沒了。下個月的春夏大秀也把我剔除在了名單外,公司沒錢支付那些代言的違約賠償金。”
“三個美妝品牌和兩個服裝代言,加起來就六千萬,還有達諾菲的兩千多萬美刀——”
“……時先生,”成熙的聲音又悶又啞,完全聽不出廣告代言裡那個清脆活潑的少年音,“……求求您,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聽到“達諾菲”這三個字,時添的眼皮禁不住猛地一跳。
他都已經快要忘了,成熙出道後接到的最頂級的代言,就是達諾菲今年的s260系列。這款車的受眾雖然比較少,也不是達諾菲的主打車型,卻仍然為他帶來了不小的收益和知名度。
他萬萬沒想到,姓周的居然憑一己之力,就這麼同時成為了季源霖和成熙這對狗男男最大的債主。
聽完成熙的一番哭訴,時添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麼,我能幫到什麼嗎?”
感覺到時添這裡似乎有戲,ada連忙從沙發前站了起來,急促地開了口:“時總,您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也是現在唯一一個說話有可信度的人了。我們想請您接受一下媒體的採訪,和媒體做一個澄清,就說其中有誤會。小熙這邊固然有錯在先,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已經得到了您的諒解。”
看到時添微微挑起眉頭,ada緊接著補充:“時先生,您對我們真的很重要小熙現在是我們公司的王牌藝人,要是他真的搞壞了名聲,我們太古娛樂也就完了!”
“……哦?”
雙手交叉放在桌前,時添臉上露出一副有些詫異的表情,“這麼嚴重?”
發現桌前的男人似乎完全不為所動,ada把心一橫,乾脆使出了殺手鐧:“時先生,我就和您實話實說吧。”
“您也知道我們這個行業的潛規則,小熙出道這幾年,我確實讓他外出去應酬過幾次。除了季先生,其實還有很多商界的大客戶,比如久發銀行的趙行長、海柏船業的刑總、達諾菲的周總,都曾和小熙有過那方面的往來。”
“您前夫的事情這次被爆光,也真的恰好就是個意外。要是我們不及時把事情平息下來,這些商界的名流害怕東窗事發,影響自己的聲譽,也會找我們秋後算賬的——”
看著ada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地描述著公司現在的絕望處境,時添將身體微微往前傾,似乎突然間來了興致。
“那方面的往來,是指?”
他問ada。
ada屏住呼吸,硬著頭皮答道:“就是性|交易,時總。”
“您知道的,這些有錢人平時玩的很花,就是喜歡一些小模特啊,小明星什麼的。只要錢到位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聽ada全部解釋了一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