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高中時的密友,他們是那種平時並不經常聯絡,但卻絕對不會因此而疏遠的關係。聽到班長中氣十足的熟悉聲音沿著聽筒傳來,時添彎彎唇角,笑道:“老徐,我也很想你。”
“怎麼了這是?”徐延問,“遇到啥事了?需要哥們支援不?”
垂下眼簾,時添盯著擺放在桌面的資料,微微抿了抿唇:“……嗯,確實有點事情想要問下你。”
“什麼事啊?”徐延樂了,“快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我聽你說,之前讀博的時候,你在紐約的一家律師行做過兩年見習律師?”時添對著電話裡的人說,“我其實想了解一下……如果我需要查閱一些紐約州法院之前受理過的卷宗和承辦律師的資料,有沒有什麼正當且合法的途徑?”
“……我想想啊。”
在電話裡稍作思索,徐延問,“你想查閱多久以前的資料?”
時添用筆點點桌上的紙張,在周斯復的出生日期底下畫了一條橫線:“我想查閱兩份紐約州法庭的庭審資料,應該都是同一位律師承辦的案件,一個在二十年前左右,一個在九年前。”
聽到他的話,徐延立即認真回道:“紐約州法院現在啟用的是法院電子記錄公眾查詢系統,所有已公開宣判的案件都被上傳在了ao上,我們有執業律師資格證,在系統上輸入特定案件的資訊就可以查詢。”
“九年前的案件還好說,你給我提供經手律師的姓名或案件編號,我可以讓美國那邊的同事幫忙。但二十年前的卷宗不太好辦,他們十五年前才開始啟用這個系統,在那之前的案件不一定會被收錄。”
“……”眼眸微微一沉,時添點頭,“我明白了。”
“老徐,那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九年前一起紐約州法院審判的案子。”他壓低嗓音,垂眼看向桌上的資料,“我並不知道案件編號,但案件的被告,應該是,中文名祁連電子集團的董事長兼法人,祁正。”
“為他辯護的律師。”時添頓了頓,說,“叫做周德安,英文名。”
“周德安?”
徐延一愣,“……這名字怎麼聽著那麼耳熟——”
沒等徐延把話說完,時添的手機便又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提醒他有一個新的來電。
他原本打算結束通話這個來電,和徐延接著往下說,結果低頭一看,發現電話是周斯復打來的。
很快,螢幕上彈出了好幾條周斯復發來的新訊息,問自己為什麼不接電話。
……這人怎麼突然那麼著急找自己?
在心裡想了想,他還是和徐延道了聲謝,告訴他先接個電話,之後再和他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立刻接起了周斯復的來電。
周斯復這個人一向冷靜而又理性,除非有特別緊急的事情,否則應該不會給自己打這種奪命連環call。
沒等他開口發問,手機裡就傳來了周斯復極度僵硬的聲音:“十天,你現在回來一下。”
時添眼皮一跳:“……我還在上班呢,出什麼事了?”
沉默半晌,周斯復冷聲道:“你回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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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公司沒一個小時,時添便又開著車返回了“”。
在停車場停好車,他試圖給周斯復再撥過去一個電話,就發現對面沒人接聽。
高檔公寓的安保措施非常到位,負責周斯復安全的保鏢也在周圍隨叫隨到,按理來說,這人不應該會在家裡遇到什麼緊急情況才對。但以防萬一,在下車前,他還是從後車廂取了一根撬棍握在手中。
刷開公寓門卡,時添五指緊攥著汽車撬棍,推開了公寓大門。
屏息凝神地舉著撬棍走入玄關,他聽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