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白突然神經質的說,「我要下車。」
江琛看著他胡鬧,只好脾氣的問,「喬奕白,你究竟在彆扭什麼。」
可能是用的詞讓喬奕白不喜歡,聽著不痛快了,他任性的解開安全帶,語氣不激烈,但特別固執的說。
「我要下車,我不去了。」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不大,車窗只偶爾被飄來過砸上幾滴。
江琛把車靠邊停下來,點了根煙。
他沒在喬奕白麵前吸過煙,就因為怕喬奕白會跟著他學壞,會上癮。
尼古丁味道不好聞,尤其對久不吸菸的人來說,喬奕白想開啟車窗,手腕突然被江琛給抓住,江琛用了很大的力氣,喬奕白只覺得手腕生疼。
江琛吐出煙圈,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啞了,開口說話時像喬奕白之前在垃圾桶撿到的一個吹不出聲音來的哨子。
「兩年前你一聲不吭,一個理由不給我就要分手,我沒攔著,我怕你想不開想不明白。」
指尖夾著的煙馬上要燒到手指,江琛渾然不覺一般看著路邊生長出的無名野花。
「馬上拍完的電影你說不拍我也沒攔著,我給了你足夠的自由和空間。」
「許導你不在乎,劇本你不在乎,整個劇組你不在乎。喬奕白,你連我是不是也從來沒在乎過?!」
喬奕白沒見過江琛發脾氣,除了在南山鎮那次的意外,當初分手時江琛都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但今天的江琛讓喬奕白覺得陌生,又有點害怕,甚至,更多的是心疼。
「你現在回來了,說想燒烤攤開業,說想繼續拍電影,我都覺得你有在好好的過好生活,你不會再突然之間任性的離開和放棄。許導那邊我也願意去給你求情,就為了圖你開心點。但你呢。」
菸灰落在江琛褲子上,又被他用手揮開,他把馬上要燒盡的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降下車窗,讓難聞的煙味慢慢揮發出去。
他隨後解開安全帶,聲音裡儘是疲憊。
「對不起。」
江琛在給喬奕白道歉,「約了許導四十分鐘後吃飯,過去需要二十分鐘,留出點時間來調整下情緒,到時候別讓許導看了笑話。」
話音剛落,江琛便開門出去了,車內只剩下喬奕白,和正在揮散的菸草味。
江琛站在車外,外面還在下雨,不大,喬奕白看了會他背影,想到的是江琛第一次送他回二環裡衚衕時的瓢潑大雨。
那時候他就覺得,江琛真是一個極好的人。
等江琛再回來時情緒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他重新繫上安全帶,車輛緩緩行駛在去往桂芳齋路上。
喬奕白低聲討好。
「江琛哥哥,我會好好拍的。」
江琛只看過來,聲音又恢復了往常的溫柔。
「所以你剛才在鬧什麼彆扭?」
喬奕白又不說話了,等下個路口紅燈,江琛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哭了。
江琛嘆口氣,指腹給他擦掉眼淚,「哭什麼。不想說就不問了。喬奕白,你也就這麼天天逮著你江琛哥哥欺負吧。」
得了江琛溫柔的乖,喬奕白有點得寸進尺的借著這個關口說。
「我不喜歡那個倪嫚。」
正好路口紅燈轉綠,江琛重新啟動車輛,說不出來什麼態度的笑了一聲。
「嗯,知道了。」
喬奕白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只看著江琛等他繼續說,好奇,期待,又不知所措的樣子,像極了最初的煤球。
「以後因為什麼不開心,不舒服,就直接說。喬奕白,在我這你什麼時候不是例外。」
今天這一遭從江琛來燒烤攤找他,再到剛才一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