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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敢給他打招呼,當初他恨不得去酷閱罵你,你是真把他那老頭子給氣到了。」

一部作品不僅是導演的心血,所有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為呈現完美作品而付出,上到製片編劇,下到替補龍套。

每個參與其中的身份都卯足了功夫,最後都被喬奕白輕而易舉的一句不拍了付諸東流,每個人都要承受他任性帶來的後果。

喬奕白覺得自己的確是不負責的。

尤其在國外待的這兩年,讓他對這一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曾經因為角小不被器重,被那些好萊塢演員沒少打壓過。

喬奕白夾了塊糯米藕,只咬了一口又放下,問範清河。

「許導喜歡什麼啊?」

範清河也跟著放了筷子,「怎麼?賠罪去?」

「算……是吧。」喬奕白盯著餐盤裡的魚刺發呆,「《無人知曉》許導還打算拍嗎?」

喬奕白話語放的很輕,不知道是在問範清河,還是問自己。

範清河一愣,隨後瞧著他樂出聲來,「又想拍了?」

他慢悠悠的,「那可不容易嘍,那老頑固能搭理你就不錯了,你忘了你當初說不拍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範清河重新把許光則當年的話陳述了一遍。

「我許光則以後再不會和你合作。」

「所以啊,估計懸。」

喬奕白也知道這是事實,當初許光則用什麼樣的語氣說這話時他記得明明白白,可他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

「許導應該比誰都看重自己的作品吧,那畢竟是所有人的心血,劇本也是打磨好幾年的好劇本,許導當真捨得嗎?」

範清河聽他說完正色了下,給他講。

「許老頭子這幾年也有人打算重啟《無人知曉》,並且願意投資給他重新找人拍攝,甚至許多演員自己上門求這個角色。」

範清河搖頭道,「那老頭就沒松過口,說了不拍就是不拍,軸的很,誰勸都沒用。」

喬奕白只聽著範清河給他的陳述,並沒再接話。

兩人結束的時候,喬奕白多喝了點,範清河把他攙扶起來問他地址,他稀里糊塗報了繆斯莊園的位置。

司機往繆斯莊園開的時候,喬奕白酒醒了多半,但也沒讓司機掉頭,繼續延續這個不太清醒的錯誤。

天色已晚,繆斯莊園這邊並不荒涼,喬奕白下了車,告別範清河,往房門走。

可能是酒精作祟,他今天頭一次沒打招呼便過來了,鑰匙插入孔中,開門。

他換了鞋,往客廳走。

室內沒有開燈,喬奕白也沒開啟,下意識便往煤球所在的房間。

走至樓梯處,他聽到二樓有聲音,他停下來,趴在樓梯扶手上抬頭聽了會。

萬籟俱寂沒開燈的室內,倪嫚大大方方的笑聲經著臺階,順著扶手,穿過樓道,清晰又刺耳的傳到喬奕白耳邊。

六月初,天氣越來越暖,喬奕白穿了件藍白格子襯衫,只覺得被風沙迷了眼。

眨眼之間,便是潮濕。

如北京這裹著夜的風,不停休的。

他覺得腳底有幾分不穩,短短几步走向門口的路已是汗流浹背,驚了一身的冷汗。

這天去過繆斯莊園的事喬奕白沒提過,最近一段時間也沒聯絡江琛。

倒是往醫院跑了好幾次,瞅著大瀝發呆一下午,什麼也不幹。

打算重新拍《無人知曉》的事他找龍鶴聊了一次,龍鶴當時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才說,「喬奕白,這回你再敢給我撂攤子試試。」

喬奕白乖順答話,「不會的。」

龍鶴第二天就給喬奕白來了信,說許導直接讓助理給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