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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扣閃閃發光,胸前一排排五顏六色的勳章略表(就是《大決戰》裡面國民黨將官胸口常見的那種彩色小方塊),引來了幾個新兵羨慕的眼神。

錢震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這些都是剛剛從歸化民裡面新招的兵,從淨化營出來沒有幾天,講著夾雜著各地鄉音的普通話,一個個佝僂著背,膝蓋軟得跟麵條一樣,動不動就往地上跪,看著就沒出息。

錢震是鹽場村人,當初元老院在鹽場村招兵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報名的。

那時的百仞還是個小地方,東門市還沒有現在的五分之一那麼大。

他還記得第一天走佇列的時候,左右都分不清,教官教了他幾次,他總是弄擰,後來教官教他左腳穿鞋,右腳光腳。教官喊:“左!”他猶豫了半天,最後抬起了光著的那隻腳。

全隊一時鬨笑。他從此得了一個“錢光腳”的綽號。

他晚上躺在自己鋪位上發了狠心,發誓一定要當最好的兵。

他做到了。

他參加了臨高的剿匪作戰。他還記得第一次端起米尼步槍向活人射擊時的時候,嘴巴里當即就泛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苦味,喉嚨裡幹得像嚥了一把土。

到剿匪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是上士,因為擊斃三名土匪,還得了二等功和英勇勳章,並且被評為“優秀士兵”。那些叫他“錢光腳”的人從此永遠閉上了嘴。

澄邁大戰的時候,他守在土堤第一線,向著蜂擁而來的官兵一次次開火。

官兵最後殺上土堤的時候,他是挺著刺刀衝上去的第一批步兵。

他中了兩箭,捱了一刀,渾身是血的他高聲怒吼著捅死了兩個官兵,用一個手榴彈逼退了官兵的進攻。

戰後,何司令親自到醫院,給渾身都是繃帶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錢震頒發了“英雄士兵”的勳章。

他被即時晉升為少尉,並被指定參加下一級的“軍官訓導隊”。

錢震繼續努力,在馬嫋堡的訓練場上,他從“軍官訓導隊”到“軍事訓練班”又到“軍官教導團”。

他去過廣州,去過臺灣,去過福建,打過野人,打過海盜,也和日本的倭人見過仗。

在元老院的十字星軍旗下,他從未缺席過。

現在的他,已經是伏波軍陸軍上尉,步兵專家,軍事教導隊教官。灰色軍裝的肩膀上星星閃閃發光,未來的路一片熠熠生輝。元老軍官們對他青睞有加,遊老虎曾經拍著他的肩膀說他一定會成為未來陸軍的骨幹,以後也許可以做營長——是的,新的步兵營正在組建。伏波軍在大陸的作戰行動越來越鋪開,需要更多的部隊投入。這批新兵出來,也許以後就是他的部下。

錢震看著新兵們走佇列,這些新兵還需要繼續操練,還有很多人左右不分。

想到這個,他臉上微微一熱。

他不願意在自己的勤務兵面前露出這種臉色,於是加快腳步,走向實彈訓練區。

新兵們在教官的口令下,用米尼步槍做著分解式裝填和射擊動作。他們還很生疏,動作不連貫,很多人在教官急促的口令聲中不知所措。

錢震想著,還是要繼續加強訓練。

再前方,是投彈訓練區,教官是他以前練過的兵,叫符生財。

苻生財看他走過來,喊著口令,所有計程車兵向後轉,一起向他敬禮。

錢震還禮,並示意訓練繼續。

按照操典的規定,新兵應該先用訓練彈模擬投擲二十次,然後是實彈投擲一次,每次訓練二小時。

新兵們跟著符生財的口令,用分解動作投擲著訓練彈。

錢震不無欣喜的看到,有幾個投得相當遠,有做擲彈兵的潛質。但總體來說,還是相當生疏。可能是因為他在場的緣故——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