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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導購員的經歷,也知道這一行的辛苦,將就要蹦出口的連串責罵硬憋成了一句:“賣光了?”

導購員支吾著,才說道:“這款是限量款,店裡總共就來了五套,前幾天,杭少爺和費少爺分別帶了女朋友過來選中了這款,還有常小姐母女,前幾天來選購衣物時,也各自訂購了一套。您手上這一件,也已經被。。。”

還不等導購員說最後一套被誰訂走了,專賣店的那扇可憐的門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蘇子曾火氣十足地衝了出來,看到路旁停了輛看著和杭一邵的車有幾分相似的香蕉黃法拉利,忍不住踢了一腳,車的警報聲在繁華的第三區街道上反覆囂叫著。

到了酒行時,蘇子曾一口氣,就要了幾瓶國產老字號和幾瓶二十年陳的葡萄酒,拎在了手上,又覺得有些手重,正在為難時,酒行的老闆見蘇子曾一出手很闊氣,連忙巴結著找人將蘇子曾連人帶酒送過去。

於是,蘇子曾就搭了順風車,平生第二次坐上了輛送貨皮卡,她心裡還想著先前的事,原本還只是計較著杭一邵的那貓膩事,車上的酒瓶碰撞在一起,酒水的聲音化作了一滴滴思緒,蘇子曾回憶著,方才導購員的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送貨的司機,是酒行的老員工,送貨時,老闆就吩咐了,一定要和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多套近乎,爭取以後可以拿到更多的訂單。

“小姐啊,我看你年紀輕輕,酒量就不錯,”司機搭了一句,見蘇子曾蹙著眉,看不出喜怒:“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前陣子,蘇家的小姐,也託著我們老闆買了一大批酒呢。”

司機越說越帶勁,因為他感覺到身旁的蘇子曾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司機邊踩著油門,邊誇誇其談起了他們家的老闆的進貨渠道,在整個Z國都是首屈一指的,連邊京城的一些政要都會託他買酒。

蘇子曾對這些倒不敢興趣,她揪準了一個話題:“哪個蘇家的小姐?”

“還能有哪個蘇家?”車輛剛好經過了一幢在建的大廈,才到十三層左右的高度,往上還有十七層,“就是最近要蓋莫城第一高樓的蘇氏企業。”三十層的樓房,在十七年後的莫城已經是比比皆是,但在二十世紀末的莫城和Z國,都是及其少見的。

“這幢樓是蘇氏建的?”蘇子曾透過車窗,看著外頭轟隆運作著的起重機和搬運著鋼筋水泥的建築工人們,對於蘇氏手下的運作和房產專案,三十五歲時的蘇子曾都不清楚,更何況是當時還只有十八歲的蘇子曾。她就像一個躺在了金山上的二世主,只看到了金山的尖尖,壓根沒留意腳下踩得到底是金磚還是金沙。

“兩個多月前動的工,你看這會兒就有十幾層了,年末估計就能封頂了。動土那會兒可熱鬧了,舞獅舞龍,連市委書記和當紅歌星都請過來了呢,蘇家的大小姐就是那時候,過來買了好些名煙名酒,”司機說得口水橫飛,蘇子曾聽得已經是心潮洶湧了。

“蘇家只有一個大小姐,她的名字叫蘇子曾,也就是我,”她心裡嚷著,想拎住這個口沒遮攔的小市民司機吼一陣。脖頸間似突然被勒緊了,蘇子曾不用低頭,也知道是那枚紅之戀又發揮了作用。

“都是些什麼酒?”司機聽著蘇子曾說話的聲音,似是從鼻子裡鑽出來似的。

“都是些好酒,兩三千一瓶的XO,波爾多的葡萄酒,連國宴上才能喝到的老字號都有幾十瓶。”司機見蘇子曾上了鉤,更加賣力地鼓吹了起來,腳下的油門也踩得更歡了,連闖過了三五個紅燈都沒留神。

“那用了不少錢吧,”蘇子曾覺得脖頸間舒坦了些,腦子裡也反應了過來,先前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常家母女做事歷來都是小心謹慎的,從來不敢在蘇慶長眼皮子下,有任何出挑的行為,逢年過節出席各種場合時,才會買些衣服和首飾,將她的鋪張浪費襯托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