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就是炎症引起的,雖然剛剛注射過消炎藥了,但這個外用的藥物也要跟上。”
傅定泗沒來得及說什麼,蕭良已經走了。
蕭良走後,傅定泗拿起藥膏看了一下說明書。
說明書上有用法用量,他研究了一會兒,然後拿著藥膏走到了床邊。
寧皎依還沒醒過來,她的臉色看起來特別不好。
傅定泗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鬥爭,這才動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傅定泗之前沒做過這種事情,掀開被子之後還是彆扭。
此時,他愈發地懊惱了——
之前為什麼那麼衝動?
如果他稍微收斂一點兒,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了。
傅定泗又做了一會兒心理鬥爭,最後終於鼓足勇氣開始行動。
她的傷口是真的挺嚴重的。
………
傅定泗紅著臉給她塗完了,然後趕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
傅定泗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頭臉紅脖子粗的自己,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抓了抓頭髮。
煩躁不安。他明明不是那種戾氣很重的人,怎麼被寧皎依一激,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想起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傅定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鏡子前站了很久,始終想不通。
寧綏和接到醫院朋友的電話之後,正好跟盛馳耀在一起。
一聽說寧皎依進醫院了,寧綏和馬上放下了手邊的事情,帶著盛馳耀一塊兒往醫院走。
去醫院的路上,寧綏和一路都在罵傅定泗。
“真他媽是個人渣,他們兩個人結婚多久,皎皎每週都要進一次醫院,再這麼鬧下去遲早被他弄死。”寧綏和咬牙切齒的,“當年那場車禍怎麼就沒撞死他。”
他要是死了,寧皎依可能會難過個年,但最後還是會走出來。
可是他沒死,不但沒死還換了一個人。
偏偏寧皎依又死心眼兒,兩個人怕是一輩子要糾纏在一起了。
盛馳耀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他整張臉緊繃著,目光嚴肅,周身散發著一股殺氣。
盛馳耀思考了一會兒,而後對寧綏和說:“先看看皎皎是什麼情況。”
剛剛寧綏和的朋友來電話時,只是說在醫院碰見了傅定泗和寧皎依,並沒有說寧皎依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這一點,還得等一會兒到醫院之後親自求證。
寧綏和呵了一聲,“能有什麼情況,八成是被傅定泗那人渣害的。”
“寧晚晚和楊晟的新聞,你看到了沒有?”盛馳耀問寧綏和。
寧綏和點點頭,“看見了,楊晟他爹一早就給我打電話了,準備上門提親,這門親事兒算是定下來了。”
盛馳耀微微頷首,沒有接話。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寧綏和和盛馳耀來到了寧皎依的病房。
傅定泗看到他們兩個人出現之後,稍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是人脈很廣的,知道寧皎依住院也不稀奇。
傅定泗朝著寧綏和跟盛馳耀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寧綏和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完全沒有要搭理傅定泗的意思。
寧綏和直接走到了病床前,床頭櫃上放著寧皎依的病歷本,他直接開啟了。
看到病歷本上的記錄之後,寧綏和徹底怒了。
他放下病歷本,走到傅定泗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你、他、媽、找、死!”
每一個字兒,他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傅定泗自知理虧,並沒有出聲辯解什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