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憤怒,周圍空氣流動的速度都放緩了許多。
寧皎依清晰地察覺到了他的憤怒,但她並沒有為此做出任何解釋。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願意被當做另外一個人的替身,傅定泗這般驕傲的人更是如此。
得知這樣的事情,他會憤怒,是再正常不過的。
寧皎依就這樣沉默著等待了幾分鐘。
過了一會兒,傅定泗走到了她面前,一隻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寧皎依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翻湧的戾氣,雖然她之前就經常激怒他,但他確實是第一次將憤怒表現得這麼明顯。
有那麼一瞬間,寧皎依是有些怵的。
對上他陰鷙的眼神,寧皎依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就在此時,面前的男人抬起手來在她臉上拍了幾下。
稱不上溫柔,但也沒有到扇耳光那麼嚴重。
這個動作很輕佻,像是在調戲。
之前傅定泗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他這個人在床下一直都很正經,哪裡會這樣調情?
“想離婚,你做夢。”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給犯人宣判的審判官:“這場遊戲你不想玩兒了?我不同意。”
傅定泗用那天她離婚時的形容回答了她的問題。
寧皎依沒想到,她那天隨口一句話,傅定泗竟然會記得這麼清楚。
原來,他還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真是太稀奇了。
“寧皎依,遊戲才剛剛開始。”傅定泗盯著她的眼睛,“做好準備,只要我不想離婚,就沒有人敢接這個案子。”
寧皎依被傅定泗說得噤了聲。
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他是傅定泗。
只要他想,他是有本事在這座城市隻手遮天的。
大概是因為結婚這段時間,傅定泗從來沒有真正對付過她,所以她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這麼一想,傅定泗對她還真是心慈手軟了。
若是他一開始就對她狠,寧家怕是要元氣大傷。
傅定泗在商場上的手段,寧皎依有所耳聞。
但她認知裡的傅定泗,跟那些形容詞是不掛鉤的,以至於她都忘記了,那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這就沒意思了。”寧皎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發出了一聲輕笑,“還是說你當替身當上癮了。”
傅定泗骨子裡是個驕傲的人,寧皎依知道,他肯定受不了這種話,所以她故意這樣說著刺激他。
她想用激將法讓傅定泗同意離婚。事實證明激將法確實是有效果的,傅定泗確實也生氣了。
不過——
“呵。”
傅定泗冷笑了一聲,直接將寧皎依扛起來,帶著她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動作強勢,容不得任何拒絕。
寧皎依被他扔到了床上,眼前一黑,頭昏腦漲的。
本來喝了酒就有些不舒服,也沒怎麼吃東西,被這麼一扔,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寧皎依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傅定泗便上來壓住了她。
“你他媽瘋了吧!”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寧皎依死死抵住了他的肩膀,“滾開,惡不噁心!”
“你現在知道噁心了,之前不是睡得挺開心的。”
興許是被她激怒了,傅定泗說出了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反正都是一具身體,之前又不是沒睡過,還是說你覺得現在跟我睡是背叛了他?”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寧皎依毫不猶豫地承認,“所以麻煩你別碰我,我覺得挺噁心的。”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這樣更刺激。”
寧皎依的話堪比火上澆油,傅定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