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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傅定泗點了點頭,“那我後天一早來找你。”
eddie見傅定泗要走,便攔住了他:“等等,我想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傅定泗以為他要談和治療相關的事情,便坐了下來,等著他發問。
然而,eddie醫生問的卻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以前的人格回來嗎?”
傅定泗:“我剛才說過,有人需要他。”
eddie:“這個人是誰?”
傅定泗不肯說:“這跟治療沒有關係。”
eddie:“怎麼會沒有關係?我必須知道你意圖。”
傅定泗:“……”
eddie一看他的表情,便猜出了一些原因:“是和感情有關嗎?”
傅定泗:“……”
eddie:“傅先生你大可放心,我從業二十多年,聽過很多故事,我很有職業道德,不會拿著病人的隱私隨便亂說。”
“既然你找上我,就要完全信任我,不是嗎?”傅定泗陷入了沉默。
eddie知道他動搖了,也不催促,等著他主動說。良久,傅定泗終於出了聲。
“我妻子,她需要的是另外一個人。”
誰都不知道,他究竟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說完之後,內心又是一陣自嘲。
eddie被傅定泗的話驚了一把,雖然他見慣了大風大浪,但這種聽起來有些狗血的愛情故事還是讓他招架不來。
認真品品傅定泗的話,他這是被自己的妻子當成了替身?
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慘烈。
eddie醫生又問:“你向她隱瞞了你的身份?”
傅定泗搖頭:“不是。”
eddie:“那是……?”
eddie以為傅定泗這麼急著讓主人格回來,是因為他和妻子隱瞞了身份,快裝不下去了,所以要儘快結束。
可是,傅定泗否認了這個說法。
這樣一來,eddie就更好奇他和他妻子之間的問題了。
這倒也不怪他,畢竟人都有一顆八卦之心。
“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我的身份,她只是把我看成了那個人的替身。”傅定泗主動揭開了自己的傷疤。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自嘲地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因為這張臉。”
eddie:“既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你為什麼還這麼著急?”
傅定泗:“因為她現在不需要我了,她要跟我離婚。”
eddie:“……”
怎麼聽起來,他這個妻子有點兒渣呢?
當然,eddie很清楚感情的事兒外人是沒辦法評判的。
他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婚姻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沒有說什麼。
不過,傅定泗卻直接說了:“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我在婚姻期間沒有做到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她要跟我離婚,這很正常。”
“但我不想離。”傅定泗說,“她年後就會把離婚協議書給我,我沒有太多時間。”
“所以,你想要透過喚回主人格的方法來把她留下?”eddie醫生這下猜到了他的意圖,“為了不離婚,是嗎?”傅定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eddie醫生嘆了一口氣,又問:“但那個時候就不是你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傅定泗再次點頭,“我知道。”
徹底消失,是他能為她做的唯一、也是最後一件事情。
他本身就不該存在這麼長時間的,他只是傅家培養出來的一個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