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湘玉自言自語地說著,“希望這次催眠是徹底治好了,千萬不要再讓副人格回來了……”
聽到阮湘玉這麼說,寧皎依的身體僵了一下。
阮湘玉說,千萬不要再讓副人格回來了。
寧皎依聽得出來,阮湘玉對那個人是真的一點兒眷戀都沒有。
不對,準確來說,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她關心的,她疼愛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這個離經叛道的傅定泗,而不是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傀儡替身。
緊接著,寧皎依又想起了傅定泗日記裡的內容——
他說他本來就不該存在。
想必,那個時候,他也已經察覺到了阮湘玉對他的態度吧。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當成工具,任誰都不會開心。
………
過了十幾分鍾,幾名醫生結束會診過來了。
寧皎依看到醫生進來,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攥緊了拳頭,掌心滲出了汗珠,心跳得很快。
就像是再等待最終審判的犯人一樣。
寧皎依觀察著幾個醫生的表情,他們的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
單看這狀態,情況應該是沒有很嚴重的——
寧皎依正這麼想的時候,主治醫生已經開口了:“我們做過了各項檢查,經過檢查之後發現,病人的身體機能沒有什麼問題,腦電波也正常,可能病人潛意識裡不太想醒過來,這個需要外界干預來刺激一下——”
說到這裡,主治醫生看向了寧皎依,問道:“這位是病人的妻子吧?你平時有陪他說話嗎?”
被主治醫生這麼一問,寧皎依當即愣住了。
傅定泗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她好像真的沒有陪他說過話。
雖然她會在病床前守著,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很沉默。
她是出於愧疚和擔心守著他,坐在病床前的時候,只是希望他快點兒醒來,卻從來沒有想過跟他“溝通”。
被醫生這麼一說,寧皎依不免有些愧疚。
她搖了搖頭,抱歉地說:“可能我太心急了,還沒有嘗試跟他溝透過。”
“或許你們可以試一試,你跟他說說話,他應該有意識的,我們臨床中經常會用這種方式喚醒潛意識不願意甦醒的患者。”主治醫生笑著對寧皎依說,“或許他潛意識裡覺得他醒來之後會失去什麼東西,所以他不想醒過來,關於你們之間的情況我不太瞭解,但我聽說他是為了你受傷的,你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你說的話,肯定是有用的。”
“不過心理學方面我不擅長,或許可以去問問eddie?對了,我現在把他喊過來吧,他今天正好有時間。”
說到這裡,主治醫生已經拿出手機給eddie醫生打電話了。
………
很快,eddie醫生就被喊過來了。
再次見到eddie醫生,寧皎依不免又想起了自己昨天跟他的那段交談。
在eddie醫生面前,她彷彿是一個沒有秘密的透明人。
寧皎依有些不敢跟他對視,直接低下了頭。
eddie醫生倒是沒有去針對寧皎依。
他進來之後,態度很專業,跟傅定泗的主治醫生溝通了幾句。
主治醫生對eddie交代了一下傅定泗的情況,“他現在沒有任何問題,傷口康復得也很好,腦電波也正常,不願意醒來可能就是潛意識裡在逃避,這個我們已經跟他的妻子溝透過了,接下來打算讓她嘗試一下喚醒病人。這個過程,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這是你擅長的事情。”
eddie醫生點點頭,欣然答應下來:“交給我吧。”
其實,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