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大娘我成了什麼樣子?你們幾個嚼舌頭的還不給我回去做事!給你們工錢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多嘴多舌的。”在幾個女子頭上敲了幾下,趕她們回去,李大娘翹著蘭花指轉身,“公子不要見怪,這些丫頭們雖然多話了些,心是不壞的。”
赫千辰不在意別人的議論,“你說璇璣坊裡有病人,不知是什麼病,幾時能醫的好?”
“若是尋常的病也就用不著血魔醫了,是毒。”李大娘臉上的笑意退下,慎重起來,“他中了一種罕見的奇毒,據說要耗些時日。”
赫九霄就站在他們不遠處,聽見赫千辰不問他,卻問李大娘,周身的寒氣令其他的丫鬟和護院退避三舍,他上前走過去,“你是不打算理睬我?心裡還有氣?”
“我只是想知道你還會留在這裡多久,我還有幾日時間能說服你醫治紫焰。”赫千辰表示自己沒有生氣,眸色平靜,“救人要緊,你不該在此處浪費時間。”
他永遠都是這樣理智,赫九霄看了他一眼,“如何證明你不是在為昨日的事生氣?”他半點都不在乎是不是浪費時間。
李大娘尷尬的站在當場,“兩位若是有事要商量,最好擇個好點的地方,這裡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總是不好,大娘我是不在乎,你們也聽那丫頭說了,我已經成了今天這樣子,也不怕人說什麼,可你們二位畢竟身份不同,也不像我這樣。”
看著自己一身衣裙,李大娘笑的輕快,他行走江湖一直穿著女裝,也和女子一樣塗脂抹粉,只是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身打扮,所有人唯一瞭解的就是他的繡工。
赫千辰從這一笑裡聽出幾分惆悵,李大娘轉頭又對赫九霄說道:“今日還是像之前一樣?血魔醫不需要幫手?”
赫九霄冷冷點頭,不答,李大娘早就習慣他對人的態度,對赫千辰一笑,“檀伊公子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起來,我想血魔醫是不會介意的。”意有所指的說了這句,他在前面帶路。
幾人往另一個院子裡走,隨侍的冰御沒有跟隨,赫九霄身上只帶了一個錦盒,等到了房裡,看他開啟,赫千辰才發現錦盒裡面的是“玲瓏肢”。
玲瓏肢本來一直被人當做武器使用,若是能在打鬥之時操控另一隻手,很少有人能不敗在玲瓏肢的暗襲之下,但赫九霄卻是用他來醫病,能隨自己控制而動的手,也許比多另外一人幫忙使用起來更自如。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同赫千辰差不多年紀,二十多歲,臉色晦暗,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劇毒之相,儘管神色灰敗,他看來也依舊有種尊貴高潔的氣質,眉目修長,看的出若不是中毒,該是氣宇軒昂。
李大娘站在床邊看了一眼,又退開身讓赫九霄醫治,“公子不好奇他的身份?”他對站在稍遠處的赫千辰問道。
“你若是想說,不必我來問你也會說,若不想說,我不會問,你也不必擔心我讓千機閣調查,我對他人的隱秘其實並不好奇。”
赫千辰沒有走過去,隔著些距離看那玲瓏肢在控制下點穴刺針,李大娘輕輕一笑,“看來是我白白擔心一場,是我多心,檀伊公子確是無雙之人。”
無雙之人?赫千辰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淡淡抬眼,“不過是江湖傳聞罷了,誰敢稱智謀無雙。”
“公子是太過自謙,在拾全莊當日便知道公子確如傳言所說那般智謀無雙,傳聞未必不可信,比如,在我看來公子確實與血魔醫有私交。”李大娘沒有避諱說起這件事,“男人之間的情誼自古有之,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那些假作道學的人抱著死禮不放而已。”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我這一身許多人看不慣,我卻不去管他們怎麼說,要是為他人的一言一行左右,這人活在世上也太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李大娘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