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著自己,那個人又能是誰呢?厲婷婷胡思亂想著,會是宗恪麼?算了吧,要是他在身邊,她準保忍耐不了三分鐘,就要把章魚丸扔在他臉上!然後結局一定是,一個怒氣衝衝回了酒店,另一個跑去喝酒到半夜,等到酒吧關門了,這才不情不願的回來。
要是秦子澗呢?……
沒有可能。厲婷婷甚至想不出自己能和他說什麼,她現在回想起來,才苦澀的發覺,自己和秦子澗雖然有過婚約,但卻連普通的戀愛都沒有機會認真談一次,她甚至,都不能清楚地瞭解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事到如今,秦子澗的人生出現了天地鉅變,她就更加不能瞭解了。
那麼,要是姜嘯之呢?
被自己腦子裡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厲婷婷猛然抬起頭來,就好像不自覺的做了什麼虧心事,以至於連路人都會察覺到,要一同來譴責她。
發覺周圍人沒有異樣,厲婷婷不由鬆了口氣,她苦笑起來。
如果此刻陪著她的是姜嘯之,那麼一定會和前一晚在陽臺上沒區別,不停的拌嘴、拌嘴,為了各種不著邊際的話題發生小小爭執,誰也不肯讓著誰,但是,卻又很愉快。
想到這一點,厲婷婷不自覺的嘴角向上翹,哼,那個把康定斯基的畫看成煤球的傢伙!
帶著莫名其妙的微笑,厲婷婷回到酒店,她進了那家名為悠南的酒吧裡,很快就看見了施茜,她衝著厲婷婷招手。
厲婷婷走過去,把章魚丸子遞給她:“不太熱了啊!”
“沒關係!這東西熱了冷了的都好吃。”施茜說著,拿出一串來,一口咬下一個,“嗯!味道好棒!”
厲婷婷無奈:“爹親孃親,不如章魚丸子親。”
施茜馬上睜大眼睛:“哪裡!我更喜歡烤鰻!”
“……”
厲婷婷看看四周:“蕭錚呢?”
“打發他回房間去了。”施茜咬著章魚丸,一面含混不清地說,“剛才我們三個一起吃飯,我問你去哪兒了,姜先生說你自己有安排,我問他,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不告訴我。”
“我才不會和他吵呢。”厲婷婷悻悻道,“生氣還生不夠。”
施茜抹抹嘴角,湊近看看她:“你們倆,其實還沒定下來,對吧?”
厲婷婷尷尬一笑:“你能耐大,這又看出來了?”
“當然。坐一塊兒,手都不牽著,走路,一個前頭一個後頭,不像男友倒像是保鏢。”
厲婷婷心裡一咯噔,事實太明顯,也難怪施茜看出來。
她勉強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得像你和蕭錚似的,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你們兩個就像抹了滑石粉好不好?”施茜反駁,“根本從來就沒有黏在一起過。”
厲婷婷撐著額頭,嘆了口氣:“他那人,是那個樣子的。”
施茜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神秘低聲道:“怎麼?搞不定了?”
厲婷婷笑起來,她拍了一下施茜:“行了,去弄點酒喝。”
“好嘞!”
施茜跳下椅子,蹦蹦噠噠跑去吧檯,過了一會兒,她端著兩杯五顏六色的酒回來。
厲婷婷端起那杯淺綠色的,喝了一口。味道酸甜,帶些薄荷清香。
“其實也不怪你啦,換了我,恐怕也得生氣,”施茜喝了一口氣,嘆道,“姜先生那個人,多悶啊。雖然說有人喜歡悶騷型別,可是他連悶騷都算不上,恐怕只是悶而已。”
一聽這話,厲婷婷馬上反駁道:“他才不悶。他也有話多的時候,只不過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話多。”
施茜笑起來:“只在你面前話多麼?”
厲婷婷忍笑道:“我掐不過他。”
“真難想象。”施茜遙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