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沒有猶豫,拉著徐至徑直走入,直到電梯門重新合上,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回頭。
我也不敢回頭,因為此時的我,實在太丟人了。
在狹小的電梯箱體中,我放開徐至,自己粗糙地抹了一把臉。
然後,我聽到徐至重重地嘆了一聲,“安安,你為什麼哭,是因為覺得阿北背叛了你,還是覺得他會離開你?”
徐至的問題給了我會心一擊,然而這個問題,我卻回答不出來。
第210章 互相感受呼吸
安靜的空氣讓人感覺越發壓抑,我不知道我的腦袋到底能不能給出一個自己的決斷。
徐至的問題,我回答不出來,並不是因為我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而是因為了解,所以不想給自己下任何一個定義,彷彿只要選了其中一種,我和陸承北就徹底完了一樣。
匆匆走回病房,我就開始收東西。
徐至狐疑地問我,“安安,你這是幹什麼,要跑路啊?”
我確實還真的想跑路,而且這個想法特別強烈,更是因為現在徐至有了身份證,我們想去哪裡都可以。
將櫃面上的東西都塞進袋子裡,我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褪去了一般,直接跌坐在床邊。
“徐至,我們去美國吧。”
我並不是因為這個鑑定結果出來無法接受才打算離開,其實在重新找到徐至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
因為回國他才遇到這種事情,如果我們當初沒回來,現在的生活一定非常開心而愜意。
當然,我很明白,這只是我逃避的一個藉口。
縱使我真的逃走了,那又有什麼呢?
留下來,只會越來越痛苦而已,我絕對受不了看著陸承北和俆若言重新“組合”在一起。
聽我這麼說,徐至愣了一下,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乾澀,“你是認真的?”
抬頭看他,我突然就恢復了平靜,對他點頭,我輕聲說道,“對,這個地方對我來所,已經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安安,你真的不和阿北再談談?”
徐至似乎覺得我和陸承北還有迴旋餘地,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對我的打擊有多大。
我是那麼相信他,從不信到信,跨越了多長的一個度,現在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卻一下被推翻,我真覺得自己之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我竟然就陸承北說什麼我信什麼,因為對俆若言有敵意,也理所當然覺得她就是陰謀者,到頭來,錯的人卻是我。
這場和俆若言的博弈,我已經徹底輸了,並不是在鑑定報告出來的那一瞬間,而是在陸承北欺騙我的那一刻。
“好吧,我說過,你想去哪兒,我都會和你一起。”徐至說著就拉開袋子前段的一個小口袋,從裡面拿出一些收據單子,“我去辦出院手續,等我一下。”
“好。”
徐至離開後,我就拿出衣服去廁所將病號服換掉,這次,我一定會走,絕對不會猶豫。
然而在我剛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陸承北就立在我的病床前,他低頭看著我收拾好的行李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想和他多說,就直接越過他,也沒有打招呼,直接提了包想走。
然而陸承北卻一把拉住我的手,“你想去哪兒?”
“我去哪兒和你有關係嗎?”
因為病房裡還有其他的病人,所以我的聲音壓得很低,也不想和陸承北起衝突。
但是陸承北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微微提高了音調,“你哪兒都不許去,只准留在我身邊。”
他此言一出,我的脾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直接丟開包,我轉身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