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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白衣文士哈哈大笑。然後說了我這一生聽得最妙的話。

“下一次救我的命,不可能了。因為過一會我就要死了。你又肯定救不了我。這樣吧,你以身相許,在下看你還算是順眼,就笑納了。”

我心裡這個氣,原來是個瘋子加同性戀來的。沒想到,堂堂的大漢朝,也有這種傷風敗俗的人。可是他畢竟救了我一命,我還不能罵他。只能忍著吧。

於是我就笑著說:“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看您剛才使槍的勁頭,只怕還可以再活個幾十年上百年的沒問題。”

“活不了了,最多半個時辰,在下必然魂遊太虛,一命嗚呼。”我搖了搖頭,抱著華佗向樓下走。何苦跟一個瘋子發生爭執。而且這個瘋子剛剛還救了我。

誰知我剛邁出步子,就被他揪住衣領,揪了回來。我急了,大聲叫道:“你敢冒範本。。”剛說了一半,又想起來。不能急,這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苦笑著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吩咐,不過你還沒有報答我,此刻還不能走。”他滿含笑意,意味深長的打量我。把我看的渾身發毛,只打冷戰。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以後你遇難的時候,我會救你的。對了,你是不是想要銀子?”

“我不要錢,只要人。銀子雖好,但對於快死的人來說,狗屁不如。”他說的一本正經,怎麼看也不太像是個瘋子。

我放下華佗,注視著他說:“先生,為什麼一定要咒自己死呢?難道是有什麼傷心事不成。”

“有”他看著華佗的屍體說:“他就是我的傷心事。”我下了一跳。心想:“難道,這人和華佗是‘情侶’名震天下的神醫,竟然是同性戀。

白衣文士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是來找他的,世上也只有他可以醫好我的病,卻沒有想到,他競突然死了。他既然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我摸著懷裡的醫書,半信半疑的問:“先生害的是什麼病,我家裡有很好的大夫,或許可以幫上忙。”白衣文士搖了搖頭說:“除了神醫華佗,什麼大夫,也治不了我的傷。”

“傷”我驚叫著說:“先生是說,你受了傷——我怎麼沒有發覺,你方才的悍勇無畏橫掃八方可一點也不像是受了傷的人。”

白衣文士苦笑了一聲。把自己的白袍解開,露出裡面的一條白布繃帶。他的臉孔一陣扭曲,顯然是十分痛苦,勉強的把繃帶揭開。冷汗已經從額頭滴落。

貫穿傷。從肋骨直透後背。

傷口上上了一層厚厚的金瘡藥。算是勉強把血止住了。方才和張讓的拼鬥,又讓傷口撕裂,鮮血已經緩緩的湧出來。

我的腦袋險些炸裂。急的直跺腳。可恨這酒保,去請大夫,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難道我要在一個時辰裡害死兩條人命嗎。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用手堵住他正在流血的傷口,大叫著說:“我揹你去找大夫,你要堅持住。”白衣文士冷笑了一聲,坐在竹椅上。看著我說:“你不是說要救我一命嗎。”

我看了看手中的醫書,道:“我不懂得救人的。”白衣文士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已經說過了,你救不了我的。還是以身相許吧。”我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就以身相許罷了。”說不得要過一次‘短袖分桃’的勾當了。

白衣文士的笑容,漸漸變的僵硬。他居然也從懷裡拿出一本書,緩緩的道:“既然以身相許,那麼跪下磕幾個響頭,不算過分吧。”我的淚水一下子湧出來,大聲說:“先生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磕幾個頭算得了什麼。”當即跪下來磕了四個頭。剛要起來,就聽他厲聲道:“再磕四個。”

7。第七章 深山救駕

再來八個也沒問題的。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