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毒就把,自己詐降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聽的張燕手舞足蹈,高興地合不攏嘴。
“這袁熙可真是夠蠢笨的,這樣的話他也肯信,白白的讓我逃過一劫。”於毒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抄起龍角杯,仰脖喝了一杯酒,又喘息道:“真他孃的丟人,被人活捉了,不行,這口氣我一定要出,快快想想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張燕冷笑道:“眼下就有一步好棋,不過要冒點險,不知道大哥你幹不幹。”於毒大大咧咧道:“只要是能出氣,能報仇的,什麼辦法都行。”張燕心想,袁熙明天比你還生氣呢。
“兄長可將我綁回營中,待我二人於帳中,斬殺袁熙可也。袁熙若死,大軍群龍無首,必然不戰而潰。”於毒正在斟酒,手一停,搖頭道:“行刺,這隻怕不容易吧,我看那袁熙體態高大,步履穩健,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人,還有那麼多親兵護衛,行刺他不容易。”張燕冷笑道:“你要怕,就不去好了。”於毒酒也不喝了,站起來,跳著腳道:“我怕,我於毒什麼時候怕過——”張燕道:“既然不怕,那你為什麼推三阻四的。”於毒氣道:“不是我推三阻四,是憑我們兩個的武功,不可能在五招六招之內殺了他,倘若驚動了親兵,外面的人一擁而上,一頓亂砍,我們都被剁成肉醬了,那你我手下這十萬大軍,不也就完蛋了。”
張燕心想,你知道個屁,老子早有準備了。但他不這樣說,故意表現的跟荊軻一樣慷慨激昂,從腰際拔出佩劍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今日之事,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兵卒。於大哥,你就說句痛快話,到底幹不幹。”於毒一看張燕兄弟如此熱血沸騰,當即受到感染,拍案而起:“幹他孃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有啥好怕的。”張燕這小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實際上心裡卻在想著,是時候把許攸大人的信,送出去了——
焦觸這兩天挺鬱悶的,眼看著二公子身邊圍攏了一幫新人,頗受信任,反而自己這個跟隨大將軍袁紹多年的宿將,成了外人似的。他覺得二公子不太重視他,自己在他手下應該沒什麼前途,本來嘛,這次北征烏桓,自己屯兵徐景山,牽制烏延主力,是立了大功的,可是這個袁熙愣是把他扔到了九霄雲外,忘了他的豐功偉績,竟然沒有封賞,這讓他很不爽。所以就經常喝酒,喝完了就發牢騷。傍晚的時候,正喝的酩酊大醉顛三倒四。突然眼前一亮,帳篷前面剛燃起的橘紅色火光下,走過去一個活色生香,豔麗無比仙女一樣的美人。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追出去看,才知道原來是真的。那個風姿卓越看著眼熟的少婦正扭動著嬌軀在他眼前晃動。他皺著眉,壓住酒氣上湧,努力了半天才想起來,對了,這不是那個匈奴王妃嗎?真***漂亮。
自從隨二公子出征,也有幾個月了。每天就是金戈鐵馬,殺人放火,那曾嘗過半點溫柔滋味。如今一看到這王妃的絕世姿容,頓時心生歹念,一顆心就飛到蔡琰的嬌軀上面。要是把這樣一個美人抱在懷裡,死了也值了。他喝的太多了,就忘了這個女人是二公子關照過的。一個匈奴的俘虜,幹了也就幹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匈奴人這些年禍害漢人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老子就只當是給同胞報仇了。
這傢伙像天蓬元帥一樣,尾隨著蔡琰回到了寢帳。蔡琰一點不知道自己已經釣上了一個大色狼,還在口中幽幽的吟詩呢。一想到很快就能回洛陽回長安,她就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矛盾的不得了。出去走一圈,也是為了派遣心事。她從帥帳前經過的時候,心裡就一陣狂跳,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看我。對於這個師弟,她談不上愛,不過,看到他的時候,就會很踏實,慌亂的心立即就靜下來不害怕了。所以她隱隱的有些期盼著。
她從帥帳轉回來,走到自己的帳篷前,伸手去撩開帳幔的時候,就覺得身後腳步聲起。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