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間,我的戰馬已經迅雷般衝過去。
樂進來不及反應,他看到一道來自天外的銀光,裹夾著萬馬奔騰般的氣勁,一往無前的向他的咽喉刺到。他本能的歪頭挺槍,想要把這一槍架開,但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似乎在空氣中摩擦出火星的槍頭,掃中了他的左耳,鮮血登時撒到他的臉上,滲入眼睛裡。樂進眼前登時一片模糊,一隻右眼癢癢的,被血光擋住。我手上的悍槍回收,向他腰間橫掃。樂進武功高強,動作快捷,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還是憑感覺架開這一槍。我指揮著悍槍從他不容易察覺的角度,一連串的刺出十幾槍,把悍槍大開大合的打法,全部激發出來。樂進左支右絀,已經被我纏住。
胡車兒正在砍殺曹軍士兵,看到這邊纏鬥,抽空對著樂進射了一箭,樂進模糊中看到箭矢飛來,耳中聽到破空厲嘯,心神巨震,奮力的把我刺向小腹的一槍擋開,鐵槍豎起來,向飛來的箭矢掃去。
悍槍被樂進拼死一架彈起兩尺多高,無巧不巧剛好是他咽喉的位置。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槍式來不及回收發力,就這麼直直的送出去——
‘彭’槍頭準確無誤的從樂進身後冒出來,一股血箭,隨著悍槍拔出,噴出三尺之外。樂進眼中閃過最後一絲驚駭搖晃著跌下馬背。
曹操聽到樂進戰死,程昱、滿寵被俘的訊息時正在大肆喝酒慶功。他怔了足足一炷香時間,一聲不吭,臉色變的煞白,,“嘩啦‘一聲,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曹操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失態。故作沉穩的對下面的眾位將軍謀士道:”我喝醉了,連酒杯都拿不穩了。“
荀攸知道曹操想穩定軍心,立即道:“死者已矣,丞相不必介懷,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追擊窮寇袁紹,不要讓他跑回冀州去。”
曹操厲聲道:“袁紹已經山窮水盡,怎麼可能殺得了樂進,這件事是誰做的。”負責收集情報的諫議大夫董昭出班奏道:“啟稟丞相,是袁紹的第二子,幽州刺史袁熙。他伏擊了在倉亭設伏的滿寵,然後利用滿寵的衣甲、旗幟,突襲了程仲德、又故技重施襲擊了樂進的騎兵隊。樂進將軍也是被他殺死的。”
“幽州刺史袁熙,就是那個平定匈奴烏桓的袁顯奕?”曹操想起來了。
董昭道:“正是此人。”曹操心想該死,怎麼把這麼厲害的人物給忘了,自己是太輕敵了,把袁紹一家都當成酒囊飯袋了。
曹操臉色一沉,怒道:“那為什麼早先你的情報上,根本就沒有提到這個人?”董昭神色一變:“丞相,不是我沒有提及,而是他根本都沒到前線來,還有河北名將文丑,這兩人都在大後方黎陽一線駐防,根本和倉亭戰役聯絡不到一起。”
曹操心想放屁,聯絡不到一起,怎麼老子的愛將樂進讓人給宰了。袁熙是怎麼知道滿寵的埋伏地點呢,難道有奸細?
御史大夫王朗最是圓滑,善拍馬屁,此君,便是後來兩軍陣前,被諸葛亮一頓臭罵給罵死的那位。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裝腔作勢的縷著鬍鬚道:“這個時侯大局已定,袁熙小子雖然來了,也不能有什麼作為。丞相不必理會,只管出兵攻取倉亭,先在黃河岸邊站穩腳跟再說。至於程仲德和滿寵,我有一計,可使二人不傷毫髮的回來。”
曹操正在為此事憂心,他可捨不得程昱去死,那是他的首席謀士之一呢。曹操大喜:“王景興有何計策,快說,快說。”王朗笑道:“其實很簡單,丞相難道忘了,我軍軍中還有一個袁軍重要人物。”曹操脫口而出:“沮授——”
王朗點頭道:“沮授不願意為丞相所用,強留在身邊也沒有好處,不如用他來交換程昱和滿寵,丞相以為如何。”
曹操一想也對,留著個沒用的沮授,不如把程昱滿寵換回來,他也猶豫:“本相——本相,只是怕袁紹不肯交換。”
王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