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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對於凝兒的傷勢,秦先羽知得底細,雖說在他的手法下,疼痛消減了不少,可一個弱女子能夠如此堅強,也不由得這小道士心內讚歎一聲,他把頭悄然湊近一些,輕聲道:“現在便回我那道觀,為你治傷,你且忍著。”

凝兒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許靠近,整天就想著佔人便宜的臭小道士。”

秦先羽啞然失笑。

喚醒了車伕與侍衛,才坐上馬車,前往道觀。

一路上,陸慶手握狹長寶刀,未曾鬆開。

秦先羽知他是預防有刺客前來,又防著車伕與兩名侍衛,見這一幕,秦先羽倒想起當初在藥堂時聽聞的許多武林事。

“似這樣處處提防,經驗老道的人物,才能在武林中活得長久。雖然顯得多疑,卻也是保命良方。”

道觀已在眼前,凝兒在登車之時已然暈厥過去。

這少女肩骨被踢碎倒還在其次,可血肉損傷頗重,最是棘手的則是這一處經脈隨著血肉損傷而崩斷。

若是這一腳踢中胸腹,八成是難以活命的。

饒是秦先羽自負醫術不低,也忙活到日落之時,才得以休息。

凝兒穴位疏通,血氣得以流動,但血肉損傷,骨骼碎裂,以及經脈的事情,還頗是棘手,大約需要半年有餘才能恢復一些。此後,手臂也難以完好如初,雖然能夠動作,卻也怕這一生都難以運動自如。

“小道我終究是個憐香惜玉的。”

秦先羽嘆了聲,取出了玉丹靈水。

這一壺靈水,是發現玉丹效用開始減弱後,急忙留下的一些。就只怕今後玉丹失效,才留下一些靈水,以作備用。

他把靈水摻入傷藥,讓柳若音敷在凝兒肩頭,又用靈水熬製藥湯,給她服下。

有靈水藥效,只要她靜養一段時間,應當能夠恢復,且手臂恢復如初也是有望的。經過此事,想來柳家也不會再讓她幹活,必是讓她好好靜養。

秦先羽擦了擦汗水,問道:“陸統領還未回來?”

福伯道:“尚未回來,另外,我見家裡來了客人,自作主張買了些酒肉菜餚,少爺累了一日,要不要先吃一些?”

秦先羽笑著點頭。

福伯從來節儉,雖然秦先羽亮出數千兩銀子,讓他放開手腳花錢,但這老人從來還是勤儉節約。今日見了客人,倒是捨得花錢,想來還是為了主人著想,莫要失了禮數。

福伯去取肉食,秦先羽坐在一旁,暗道:“陸慶怎麼還不回來?”

陸慶見秦先羽在此,以他斬殺內勁高手的事蹟來看,道觀裡再是安全不過,因此在治療凝兒之時,他就已經抽身離去。畢竟此事後續還不簡單,須得處理。

按說此時該回來了才是。

陸慶的安危倒不擔心,以他的武功,不必擔憂。可是天色已晚,莫非要讓兩個姑娘住在道觀裡面?

小道士倒是無所謂,可是未出嫁的姑娘,怎能住入男子家中?

在天色徹底黑暗之時,門外終於有了響動。

不知怎地,秦先羽鬆了口氣。

他朝著房內瞧了瞧,看著燈火照耀的柔弱背影,忽然有些遺憾。

陸慶這傢伙怎麼就早早回來了?

秦先羽起身去開了門。

陸慶駕馬而來,更帶來了一眾護衛。

“福伯本已備了酒菜佳餚,此時看來,你是沒得空閒了。”秦先羽笑道:“也好,小道省了一筆,這點酒菜,我和福伯還能再吃一頓。”

陸慶哈哈大笑,拱了拱手。

凝兒還在昏睡,但已有人將她扶住。

柳若音盈盈一拜,口中道謝。

秦先羽笑道:“既然碰上了,哪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