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無可奈何的回答:“好好好,我要上去了。”
尹空郡握拳,“回去好好睡!”
默默的無視了尹空郡那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眼神,時缺轉了身,慢吞吞的拉了拉圍巾,走進了樓道里。
時缺在時離的那一層樓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走到時離家門前,看著門發了好一陣呆。才剛過年沒多少天,時離還留在老家沒有回來。
他以前對時離很不好,時離很怕他,不過等到時離被人欺負了,他又忍不住要幫時離出氣,卻很少對時離說出他的心思。
如果當初他沒有入獄,或許他已經把傷了時離心的情人家摧毀了,藉著席泱的力量。
可惜被毫不知情的尤漠插了一手,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讓所有一切變成了現在這種根本沒有想象過的情況。
“你不想被小泱知道吧。”尤漠當時的表情很瘋狂,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哈哈,你當然不想被他知道,你這種人生來就應該被所有人厭惡!”
時缺下意識的把臉往圍巾裡埋了埋,他至今都不怎麼想去回憶當天的情況,具體的說,他不想回憶起那一段時間裡的事情。
走廊裡的燈亮著,照在時缺身上,沒有人走動的空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大腦裡帶著不詳氣息的回憶在翻滾,連帶著呼吸都讓人感到厭倦了起來。
在眼皮再一次變得沉重後,時缺挪了挪腳步,轉身朝著樓梯走了過去,他的嘴唇緊抿著,臉上帶著濃重的陰鬱。
等到他躺回了床上,懶懶的設定著鬧鐘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早就過了平時他會昏睡過去的時間。
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時缺沉默了一陣,唇角彎了彎,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尹空郡來接時缺時,時缺已經戴著墨鏡在樓下等了,尹空郡詫異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有些不高興的說:“喂,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時缺沒動,尹空郡臉頰抽動幾下,伸出手,把墨鏡從時缺臉上摘下來,不出時缺所料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啊你!你啊!”尹空郡恨不得咬死時缺一樣,恨鐵不成鋼的說:“就算你黑眼圈重到變成了煙燻妝你也得給我去學跳舞——你反抗期早就過了吧!”
時缺把墨鏡從尹空郡手裡拿回來戴回臉上,毫不在意的飄進了車裡坐下,他靠在靠背上,懶懶的反駁,“我沒有不跳的意思——昨晚發現了一件事,有點激動而已。”
尹空郡重重的坐進車裡,“不管你那麼多,反正要是被封堯嘲笑,你就當是還了當初侮辱他的債!”
準備稍微補補眠的時缺聽到那個名字,不由愣了愣,“封堯?”
“是啊!封堯!那個恨死你的死對頭!”尹空郡發動了車,勉強平靜下來,“你要跳舞的事情是剛決定的,但是伴舞已經開練一段時間了,封堯是排舞的主要人員,對舞蹈比其他人熟悉,跳的也好,所以他教你最合適……這段時間你最好忍忍,不要和他起衝突。”
時缺若有所思的看了尹空郡一陣,“我知道了。”
尹空郡剜了時缺一眼,“……你最近脾氣好了很多,我很高興,所以你最好趁這段時間和封堯改改關係,他是公司準備開始重推的人,和他搞好關係很重要。”
“啊……”時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我會注意。”
尹空郡皺起眉,不過一想到時缺臉上掛著的黑眼圈,還是把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時缺在車上眯了一陣,公司就到了,他一聲不吭的跟在尹空郡身後,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被尹空郡攔了過去,等到了練舞室,推開門之後,裡面正在做伸展運動的人也停了下來。
想到尹空郡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時缺決定先和封堯打招呼,“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