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缺不會再去席泱家也是正常的,席泱雖然遺憾,卻也不會表達出來,畢竟他家裡現在還住著一個封堯,要是真把時缺接回去了,難保不會再出什麼事情。
“最近有休息好嗎?”車開了一陣,席泱突然問。
“沒什麼不好。”時缺淡淡的回了句。
“你瘦了很多。”
“明星如果胖了才會有問題吧?”時缺不軟不硬了回了句,示意席泱不要再關心這種無聊的問題。
席泱嘆了口氣,說:“你身上太多傷了。”
時缺一頓,想起席泱手臂骨折的事情,頓時把心裡的不耐煩壓了回去。
以前席泱不知道他的心情,他可以假裝不知道繼續拒絕並遠離席泱,但是現在席泱知道他過去的那些事情,還依舊這麼溫柔的對待著他,對席泱冷漠這件事就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那天演唱會的踩踏到底有多恐怖,席泱的手臂為了保護他而骨折了卻是事實,越是不知道事實想象就會越恐怖,時缺甚至不敢去揣測席泱當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人群裡找到了被踐踏的他並護住了他。
“你的手臂還好嗎?”時缺扯了扯唇角,問。
席泱看了一眼後視鏡,唇角彎了彎,眼睛裡有了愉悅的光,“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時缺看著坐在前面開著車的男人,突然察覺到以前一直習慣了被動的自己現在想要主動和席泱攀談有多麼困難,看到席泱為了他的一句問候而感到開心,心裡就止不住的不自在。
車在紅路燈前停了下來,席泱側了臉看一邊街道路口的店,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手也不自覺的撫摸起了嘴唇,時缺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一道傷口,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手背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他問。
席泱像是被嚇了一跳,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臉上卻還是鎮定著的,扭過頭來朝著時缺笑了笑,說:“沒什麼,已經結疤了——並不是之前演唱會上的傷口,你不用在意。”
時缺的臉色越發不好了,路口的燈正好換成了綠燈,席泱便回過頭去發動了車,並不準備多加解釋的模樣。
“因為封堯?”時缺冷不丁的開口。
席泱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低低笑了笑,反問,“為什麼會提到他?”
“不是我,也只可能是他。”時缺臉色有些發冷,“他又鬧了些什麼事?”
席泱沉默了一會兒,笑著嘆了口氣,“他什麼都沒做,你想的太多了。”
時缺嘴唇一抿,沒有再說話,神色滿滿的冷漠,席泱掃了一眼,在車裡的氣氛慢慢變得僵硬之後,低聲說了句:“我不想你同情我,也不需要你對我愧疚——時缺,我已經知道你給不了我要的那種東西了。”
“……”
時缺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很快的把時缺送到了樓下,席泱的態度已經換了回來,這一次他沒有下車幫著時缺開車門,只是坐在車裡看著時缺慢慢把行李箱拖出了車門,趴在車窗上向著時缺揮了揮手,“好好休息。”
時缺點點頭,轉身上樓去了,席泱靜靜的坐在車裡看著時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裡,放在窗沿上的手慢慢抓緊了。
時缺不是一個會輕易憐憫其他人的人,他只是單純的護短而已,席泱追著他那麼多年,知道只有時離才是時缺的護短物件,現在或許多出了一個尹空郡,席泱不否認自己曾經羨慕過時離的待遇,但是他永遠不會想要自己被時缺劃入那種類似於親人的範圍裡。
做不成情人,就做個可以相互幫助的朋友,如果被時缺單方面當成了親人一般的身份,席泱只會覺得那是一種侮辱。
就在剛才,時缺那短暫的關心讓他嚐到了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