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我拿走了她這輩子都以為不會失去的東西。她恨我不是正常的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可總覺得……她對你的恨好像並不完全因為丘揚。”
“那就是我長得像她小學時罰寫她作業的老師……”我聳了聳肩膀:“她能怎麼恨我?難不成還要求你趁手術把我子宮摘了吧?”
何許臉色陡然變了,沒說話。
霧草她還真這麼要求過?!
“你別緊張,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的!只不過,我覺得……。她對你的恨,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說老實話,丘揚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也有過兩個對他特別好特別大膽的姑娘。他也不說完全拒絕,也會跟人家出去吃飯約會什麼的,就好像故意做給Jenny看。Jenny真的是連眼睛都不夾一下。
但惟獨對你杜七月。明明還沒怎麼放招呢,已經把她惹得炸出三斤毛。你不覺得怪怪的麼?”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說我也納悶呢,在邵丘揚還沒有完全表現出自己愛上我的時候,陶藝琳的針對和威脅就顯得有點自亂方寸了。我杜七月不過就是個容貌中上,出身低微的小老師而已。甚至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歷史,她理應對我不屑一顧才是啊。至於要置我於死地麼?
“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齊楚留她在學校,邵丘揚守在她身邊,我杜七月已經出局了。她曾威脅我說,她的一切永遠不可能被我這種女人奪走——話說,要不你也回去給她當可愛的小弟弟?免得她把你也當敵人!”
“拉倒吧!我還年輕不想夭折!”何許表示,要跟我在一個戰隊,我很感動。
打包了一杯冰咖啡,準備給唐律送去。我返回齊楚那裡,而何許說他還有事,先去辦公室了。
路上我一直在咀嚼何許的話,他說邵丘揚昨天是去找他了?這麼說——沒有陪在陶藝琳的身邊麼?
為什麼我竟會有一絲小小的竊喜呢?杜七月,真沒出息!
不是說好了不要再想這個人。不要再期待這個人麼!
為什麼總覺得就連前面戴口罩的男人都像他?
好吧,那就是他。
“七月,你也來了?”邵丘揚今天沒有穿西裝,好像套了一件不怎麼合身的休閒裝,我覺得像是何許的衣服……
他喉嚨有點沙啞,鼻音很重。且伴著微微的咳嗽。口罩上面的兩隻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點點頭,說我是來看齊楚的。你呢?你把陶藝琳轉到這間醫院了?
“並沒有,她表姐把她帶回去養傷了。”
“哦,那你在這裡——”
“我也是來看齊楚的,但是唐律說他肺部感染嚴重。所以我——”
所以去樓下買了口罩?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個狀態有點滑稽,有點蒙。而這個樣子的邵丘揚又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有點可憐。
“邵先生,杜小姐!”那邊唐律在喊我們:“齊先生醒了,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他把重要兩個字咬的特別狠,讓我們絲毫不敢怠慢。
☆、062 我配不上你了
我也不是故意站得離齊楚比較近,只不過邵丘揚站得遠了點,所以病房裡的氣氛從進去的那一瞬間就有點不怎麼對勁。
我心裡難受的很,先是劈頭蓋臉地道了一頓歉。
齊楚揮揮手,讓我扶他坐起來。
“七月,你不用這樣子。其實你說的沒錯,我早就知道譚馨兒可能會出事,所以…。”
我說我跟警方簽過了保密協議,有些事你要是覺得心裡憋得難受,想說就說吧。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小夢告訴我說她資助了一位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