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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說你放心,我命大的很。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會堅強地活下去。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以德報怨。那個女人,我絕不會放過。

臉頰上溼潤潤的,冰涼徹骨。

我不知道那是誰的眼淚,也沒有力氣伸手拂去。

醫生聞鈴過來了,給我推了一針鎮定劑。我並沒有昏睡過去,只是漸漸平靜了心緒,閉上眼睛。

單手無意識地抓在那男人的手背上,曾經青筋飽滿的臌脹,此時卻變得纖細扁平。

1200毫升的靜脈血,要好多天才能復原吧?

可是你欠我的,就像梁希哲說的,憑什麼那麼輕易就償還?

我抑制不住地流淚,沿著枕頭一點點滲透。

他守在我身邊,緊攥著我的手掌,就好像試著用呼吸來安慰一樣。

“邵丘揚。你想過麼?我……當時要是死了的話,你會怎麼樣?”

“沒想。”邵丘揚停了好長一會兒才說:“我什麼都沒想,就這麼待著。醫生下病危的時候,我是那樣,是醫生脫離危險的時候,我也是那樣。要血的時候,我就去送。要錢的時候,我就去付。

七月,但我依然不會向你道歉。”

“我不稀罕。”我屏住呼吸,不願讓血腥氣衝撞鼻翼。

“Jenny這一槍,已經將我打入局。她要是鬼。我親手送下地獄。

卻唯有你,在我給不了承諾之前,我不會再講任何一句好聽的話。

杜七月,你明白麼?”

“明白,你滾。”

“七月,我欠你的,一筆一劃都刻在這裡。”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按在自己左胸心臟的位置——媽的,跳的這麼歡暢。你可知我的心每跳一下,都他媽疼得死去活來。

“總有一天,我會統統還給你。”

我想說我真的不稀罕,我要愛,你不給。媽的,誰要你爛命一條還我的債!

我實在太累了,這會兒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地來監控我的情況。一些莫名其妙的藥劑進去,我絲毫控不了意識了。

在睡去之前,我聽到邵丘揚貌似在對我說:“七月,對不起。”

呵呵,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陶藝琳就像是他不小心慣出來的一熊孩子。惹了禍,他只能任勞任怨地去挨家挨戶道歉。

可憐他意氣風發的年代裡,因為一個捉摸不透的愛字,賠上了多少尊嚴?

邵丘揚你個大傻逼,你要是願意好好愛我……該有多好呢?

***

何許過來看我的時候,告訴我說邵丘揚昨天去了西陵島。

“哦。”

“你不想知道他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麼?”

“被暗殺了?”我表示,從那天梁兆坤過來說的那些話裡就不難看出,陶霏霏父女根本就沒有打心裡放棄青樊灣的專案。

這一個多星期裡,邵丘揚很少來看我。電話和簡訊都有,但我一次沒接沒回。

“你就那麼想他死啊?”何許表示,以前以為你很善良的,怎麼現在是被陶藝琳附體了?

我呵呵了一聲:“何許,你給我說老實話。就邵丘揚那種人,你認識他二十多年就從來沒有過一瞬間希望他死的慘一點麼?”

何許想了想,然後堅定地回答:“有!”

“哎呦你別打岔了,我跟你說,跟陶家人一塊去的還有一個人,你一定感興趣。”

我說我不感興趣,不就是那個什麼立新信貸的CEO麼?

他們帶了更龐大的資金團,背水一戰的架勢溢於言表。上次梁希哲他哥哥來的時候提過了一句:“對了,梁兆坤跟邵丘揚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