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畢竟你跟陶藝琳十幾年戀愛,口供也很重要。”
“她那麼愛我,怎麼捨得殺我。”邵丘揚遊了下眼睛,一臉無所謂的感覺弄得我分分鐘想打他一巴掌。我說是啊,為了救她出坑,你連什麼都能搭上。今天……我……
“你別誤會,我不是真的在擔心你。只是覺得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死的連個屍首都沒有實在不是你風格。”
“晚了,我看到你哭得像個傻逼似的了。”
我不想再跟邵丘揚廢話下去,死裡逃生那一瞬的本能已經把梁希哲虐慘了。從進警署到現在,我滿心過意不去,卻還沒找到機會跟他說幾句話。
還好天賜良機——
“邵丘揚!你沒事吧?!”
門外闖入一人聲,梁希哲的臉色頓時就青了。我再去看邵丘揚的時候,比青還青,基本上呈殭屍色了。
我起身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我說梁先生,他就交給你了。我跟你弟弟先回去了。
推著梁希哲出了審訊室,我可愛的小警官好心地踹上了門!
“希哲,我……”坐在外面的休息室裡,我搓著手心乾涸的血跡,看了看他被我抓傷的手背:“真對不起。我……”
“七月,你別說這種話了。當時那個場面,誰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只要你沒事就好。”
我心裡真的很難受,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跟邵丘揚又什麼區別?
他拿我來對付陶藝琳的時候,不過就是圖一時出氣的快感,而我何其無辜?
那麼現在我用梁希哲的真心來壓迫邵丘揚,不是比他更無恥麼?
“我與邵丘揚之間的問題,說白了也不僅僅是隔了一個陶藝琳。
我愛他的同時又不忍降低驕傲,相遇的契機那麼畸形,愛又怎麼能發育良好?
他說,在他無法確認那個女人再也無法激起他心中漣漪之前,他不會給我任何承諾。而我對你,一樣的。
在我無法確認是否可以在聽到那個男人出事也不用太緊張之前,我也沒資格跟你在一起啊!”
“七月,別這麼比較。我們之間是不同的。”梁希哲用醫務室的藥水擦了擦被我這隻野貓抓傷的手背,我看著心裡有些酸:“不要緊吧?要去打破傷風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瘋狂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反正剛才看到滿手心的血是著實嚇了一跳。
“一點點破皮,不用那麼緊張。”梁希哲繼續說:“你是女人,而我們是男人。他心裡裝著別人,就沒辦法給你最真實的守護與呵護。
而你心裡裝著別人,卻不耽誤我作為男人,單方面地把你捧在手心。男人是用來靠的,所以要可靠。女人是用來愛的,所以才可愛啊。”
“這……”我不好意思地咬緊了嘴唇:“你這樣子講,我會覺得更不安。”我說感情這東西,只有對等才能健康發展,哪有人可以一廂情願。
“你以為愛與被愛之間,就不存在另一種平等麼?”梁希哲笑了笑,眼神堅定又認真:“你接受,我給予,滿足感和認同感本來就是統一的。
七月,我和邵丘揚不一樣。我的父母相親相愛,家庭和諧而幸福,我有雖然不太靠譜卻真實疼愛我的哥哥和姐姐。我有雖然危險辛苦,但可以實現自我價值的職業認同感。
我生活在即使不用說話,也能彼此瞭解意圖,懂得習慣的家庭氛圍裡。
所以我不缺愛,也不求回報。
七月,讓我愛你就夠了。就像你對邵丘揚初始的那種心疼一樣。我對你,更是十倍百倍地心疼與憐惜。這個詞,用在女人身上多少都不夠,可如果要給予男人,你必然遍體鱗傷。
放開他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動了動唇,在回答之前,突然腦筋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