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我耳朵也聾了,腳也瘸了,呵呵。說不定,我會跟你最相配呢。”
我點點頭,笑得有點牽強。
青樊灣的生活。平靜而祥和。
邵丘揚每天按時回來,帶了一身的葡萄泥漿味。那天我說我很喜歡這裡,像避世的高人,整天日升日落為作息。
“不如明天我也去工地裡吧!”我提議道。
“白痴麼!你在懷孕好不好?”邵丘揚把我按在床上:“恩,差不多要五個月了。這個大小差不多吧?”
說著,他抓起一個小靠枕就往我肚子裡塞。
“神經病啊!這都有八個月了!”我笑罵他,罵完又覺得心思沉沉的:“邵丘揚,你是真打算讓我假裝孕婦啊?那你好歹告訴我,準備從哪弄個孩子回來糊弄奶奶呢?”
說起這個,我有點喪氣了。這兩三個月來,我故意算著日子勾引他。想著能不能亡羊補牢呢。
可是邵丘揚的態度很奇怪,好像並不積極。
我勾引他,他也就很容易上鉤。我不睬他,他也隨著心情決定要不要吃我。可是按照我這一碰就懷孕的體質,也該中招了吧?
“喂,我是不是流產的次數多了,身子有病了?”
“別瞎說,興許是我有病呢。”邵丘揚安慰我說:“我明顯感覺到最近腰痠背疼腎虛陽虧,喂,我要是不能生育了,你要不要我啊?”
我表示說,就憑你這份種馬精神——啊不,龍馬精神,怎麼可能有病?
“我說萬一。”
我摸摸他的頭:“你受什麼刺激了?哪有男人這麼詛咒自己的?”
“我是覺得我造孽太多,不要小孩子也好……怕遭報應。”他翻了個身躺下去,背影比之前看著單薄了些。
我戳戳他,我說你不能這麼想。你這種人,又陰又損,將來肯定是要下地獄的。我還是想給你生個孩子,然後好好教育他,讓他幫你積點德。
“別禍害下一代了。”他說著不明不白的話,很快就入睡了。這讓我一度以為,他到底是不是受傷之後腎虧了!
掀開被子檢查,恩?其實還好啊,還知道看見老師要起立行禮。
後來我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混吃等死養膘。楊奶奶幾天會打個電話過來,問問我和她孫子的情況。我撒謊撒的到最後,甚至已經誤以為自己真的懷孕了。
我想我這一生,沒有比這一刻更渴望成為一個母親了。
然而日子太過平淡而安逸,反而滋生了不安的懷疑。
直到五月的一場大雨,邵丘揚給我送過來一位不速之客——
我當時差點就崩潰了,拎著邵丘揚的領帶把他從客廳拉到臥室:“你給我說清楚!沙發上坐著的那個——那個孕婦!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真的不想聽到他說抱歉七月我有天喝醉了不小心抓了個公司小職員啪啪啪在陸家嘴的高層觀光梯裡,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喝醉了不喜歡戴套的嘛!
“那孕婦跟我沒關係……”邵丘揚捂住我的嘴,說杜七月我真沒發現你吃起醋來怎麼跟女人似的。
“廢話,我本來就是女人。”
後來孕婦笑了笑,說自己是代孕的。開口的時候,我發現她的中文有點生澀,原來是個亞裔。
她說自己叫莫莉,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研究生。為了籌一些學費,願意接這個委託。她身體健康,智商也不低,當初也是從一層層面試中脫穎而出的。
我又把邵丘揚拎洗手間裡了:“你竟然找別的女人代孕?”
還是智商高身材好,基因優秀的外籍女大學生!邵丘揚你嫌棄我檔次低就直說好不好!
“你哪隻眼睛看到這女人是給我做代孕的了?!”邵丘揚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