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會放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彼時。所有的故事結束,新的故事開始。
男孩叫杜民修,少婦叫王思言,女兒叫陶藝琳——養女叫杜七月。
“精彩麼?”程風雨說完,退後了兩步做防備狀。我猜可能是因為我手裡還捏著水果刀,他說到我父親賣身的地方,應該是猶豫了一下今天有沒有穿防彈衣。
我說還有後文,程先生你猜到了麼?
“你呢?你也猜到了?”
我說是啊,疼痛能令人振奮腎上腺素,而絕望能讓人保持更冷靜的思路。
“強暴陶藝琳的人,是陶崢吧。”我唏噓一聲:“發現妻子出軌多年,連親生女兒都是別人的。對於一個常年戎馬極端的男人來說,他用了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方式去報復了妻子。
可憐七歲的女兒,就這麼從此墮入了噩夢。”
我看了一眼邵丘揚,他沒什麼反應。
“你別總看我,她固然可憐,但這世上不是至於她才可憐。”邵丘揚把我拉到他懷裡:“如果她可憐,那麼你呢七月?你又何其無辜?
程先生。鑑於我現在資金流有點緊張,不如後面的推理,我來做吧。”
後面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丈夫為了洩憤而強暴了女兒,王思言崩潰之下用利器擊打了他的頭部。是不是當場死亡已經無從得知,但很不巧——這一幕被家裡的女傭看到了。
女傭尖叫著往外跑,一邊喊一邊跑:“殺人啊!太太殺人啦!”
那麼如果你是王思言?你會怎樣呢?
追上去,對,就用當年追求小鮮肉的那股力氣,追上唯一的目擊者。
用繩子勒。用菸灰缸砸,一直砸到……天黑。
月黑風高殺人夜,一桶汽油,一把打火機。
抱著受傷昏迷的可憐女兒,修羅場裡出來的魔鬼只想反思一件事——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的錯呢?
可是錯了又怎樣,不想死的,就只能將錯就錯。
一無所有的她,隱姓埋名地苟且了下去。而把女兒送去給伯父陶峰家裡養著。
她要從泥淖中重生,從最底層一點點摸爬滾打起來。
她知道陶崢和陶峰兩兄弟一直做得都是毒品的勾當,她近水樓臺先得月地躋身進去,等待一場不知該向誰報復的對決——
她要向誰報復呢?陶崢已經死了,那麼……杜民修吧。
“所以為什麼,我會被綁架?石東的物流公司其實一直都是被王思言她們控制著的,陶藝琳一開始接觸我爸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誰。”我喃喃獨語:“而那首《怨湖》是我爸傾盡心力的成名之作,用來捧紅陶藝琳的那一刻。是他這些年來靈魂釋然的解脫,對麼?”
“可是後來,你父親做了《怨湖》的續章,想要送給你。”程風雨繼續說:“他還以為所有的仇恨都已經冰消,以為你們這兩特殊的姐妹可以有天同臺共舞。卻不知道,那些不能碰觸的傷疤,有時候就是會在恨意里加大了催化劑。
陶藝琳不同意你父親把續章的版權賣給別的公司,她認為你杜七月根本就不配與她同臺。
可你父親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我說那麼我就都懂了,只想知道——我父親究竟是自殺。還是她啥?
是他摒不住內心的苦楚,自殺解脫,還是說陶藝琳用我的性命相逼迫,如果他不死——像上次的綁架,像石東的悲劇,就還會再一次上演?
“這個,只能問陶藝琳了。”
“可是她死了。”我說。
程風雨表示:“恩,沒看到屍體的,我們不能認定為死亡。”
我輕輕啊了一聲:“不可能的吧?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又不會游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