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看來他的局勢如今真是不大好,否則,拓跋真怎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在這裡堵住她,本身,就已經是心慌意亂的證明了。
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有一絲裂痕。
李未央心中在微笑,然而她的臉上,依舊是然,仿若不染塵埃的表情,好像拓跋真是否出現,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拓跋真瞳孔一縮,他的笑容開始冰冷,眼底的溫和漸漸退去,語氣也森然起來:“我想,縣主還欠我一個解釋。”
李未央笑了笑:“殿下說的是那天花廳發生的事情嗎?”
拓跋真微微一愣,他以為李未央還會和他打太極,卻沒想到對方卻沒有繞彎子的意思。除卻難以隱藏的恨意,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重和欣賞眼前這個女子,她聰明、銳利、狡猾,而且鋒芒畢露,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才幹。這在一般人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要在宮中生存,必須學會掩飾自己,然而李未央卻是這樣的耀眼和奪目,半點都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她明白自己該要些什麼,更知道如何去得到,可就是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卻和他擦身而過,若是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大業,應該更有助力!
拓跋真壓下心頭的焦躁,凝視著李未央,意味深長的緩緩道:“我要求的,是一個答案,那天的事情,是否是你所為。”
李未央毫不在意的輕笑,目光勇敢的和他探究的眼神對上,那樣明亮的眼睛、不遜的神情,讓拓跋真心裡,恍然一跳,宛若失魂。
“當然不是。”她毫不愧疚地道。
“敢做不敢當嗎?”拓跋真冷笑一聲,他心中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可偏偏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心心念念還是想要向她求一個答案,彷彿——是想要讓自己死心。
李未央笑了笑:“你一心以為那盆海棠花有問題,這不過是疑心生暗鬼罷了。花你是徹底檢查過了的,何曾有什麼問題?你總覺得是我害了你,卻不想想,大姐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她若不是對你有情,如何會跑去那個小花廳,若非是對你有心,何嘗會不顧一切撲過去,依我看,大姐對你一往情深,三殿下應當好好珍惜才是,別辜負了美人的一片真心。”
她脫口而出的話裡帶著幾分喟嘆,更藏著無比的嘲諷,拓跋真聽到這句話時,乍然一怔,很快恢復過來,隨後便是惱怒,李長樂,只能在盛世年華里做國母,這種時候在他身邊只會帶來無限的麻煩!就因為李長樂出身太好,容貌太美,所以所以太任性,太張揚,太需要人呵護與寵愛,甚至根本不知道隱忍與蟄伏為何物,若是過些年自己登上大位,光憑藉李長樂的美貌與家世,他會考慮迎娶、好好當作花瓶供著欣賞把玩,但絕對不是現在!若這兩年就將她娶進門,等於在身邊放了一個隨時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的兵器,拓跋真可不是蠢人!
“大姐容貌絕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堪稱殿下的良配,難得她又不惜毀了自己閨譽也要跟了殿下,這種女子,錯過一個,可要後悔一生的。”李未央漾起了一個清靈的笑,有些天真的道。
拓跋真冷冷的一哼,不予置評,他在背後掐了掐手心,才能冷靜的撥出一口氣道:“李未央,我從來沒有給一個女人這麼多次機會。”拓跋真這話本來就不是要讓她回答,所以沒有等到她說話,他就已經自顧自的接下去了話。“我綢繆多年,不管是誰與我作對,我都會毫不留情的剷除,可是哪怕你對我說謊、跟我作對,我都還留著,知不知道為什麼?”
“我是真正的看中你,喜歡你,甚至還想過要娶你。”拓跋真緊緊地盯著李未央的臉,“所以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明不明白!”
李未央差點笑出聲音來,她看過很多賤人,卻從沒想到拓跋真居然也這麼賤,凡是得到的就棄若蔽履,得不到的就捧上天。前世他千方百計捧著李長樂,將